金迅的父親金昊天怒髮衝冠,直接突入了議事廳,在眾位長老,城主拓跋衡,護法拓跋傲麵前勃然大怒,誓要將凶手碎屍萬段!
“啊――”
易重山昂首見他一副剛睡醒的模樣,一臉的不屑之色,麵上卻還是恭敬地回道:“少主有所不知,昨夜金家大少遇害了,屍身就在議事院東牆以外,現在全部壁州城已經戒嚴,正在儘力緝拿凶手呢!”
他便是壁州城資格最深的長老白鏡,壁州城固然以城主拓跋衡權力最大,但長老的職位倒是最為高貴,到處製約著城主的權力,是以也是萬人恭敬的人物。
拓跋衡朗聲回道:“壁州城早有宵禁鐵律,入夜以後街道之上便再無行人,雖有巡城使四周巡查,但也難保相安無事。公子倒是在內裡街道之上遇害,金先生不深思本身家教,反而詰責起我來了,真是好笑!”
此言一罷,旋即陰沉著臉轉過身來,頭也不回地向著自家府邸走去。
金昊天叫拓跋衡俄然怒喝,心中不免一陣懼意,不由得退後兩步,但見眾位長老都在,護法大人拓跋傲也在旁冷眼相望,猜想拓跋衡不敢如何為難於他,心中頓覺有恃無恐,挺胸道:“莫非不是麼?兩日以後,倘若拓跋野冇法通過魂力測試,不但他會被逐出壁州城,就連你本身的城主之位亦將不保,這是壁州城的端方,莫非你還能隻手遮天,壞了端方不成!”
金昊天道:“莫非你竟冇有一絲愧意麼?我兒慘死在議事院外,身為城主的你莫非就冇有一點任務麼?”
拓跋衡目中精芒一閃,卻又幾分慍色,反問道:“金先生這話是甚麼意義?莫非公子慘死之事竟要怪在鄙人身上麼?”
“哼哼!”金昊天陰冷一笑,“有人在你的治下行凶殺人,你不懲辦凶手,卻反而責備遇害之人,這就是你身為一城之主的態度嗎?嗬嗬,幸虧……你的城主之位也坐不長了,不然壁州城不知卻要亂成甚麼樣!”
拓跋衡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之色,但隨即他便朗聲言道:“倘若兩日以後的魂力測試,野兒冇法通過,我自當遵循壁州城的端方,退位讓賢,悉聽尊便。但現在,隻要我還在城主之位上一刻,你便無權說如許的話!”
拓跋野目光果斷。
拓跋衡勃然大怒,吼道:“你說甚麼?!”
“咚、咚、咚、咚……”
屍身旁站著的數人見到如此慘狀,無不動容變色,不忍細視。
……
拓跋野作出一副睡眼昏黃的倦怠模樣,極不耐煩地問易重山道:“易叔,如何回事啊,一大早的,如何就如許喧華啊?”
拓跋野的睡意總算醒了,睜大眼睛問道:“甚麼人這麼大膽,竟然連金迅都敢殺,莫非不怕他爹金昊天抨擊嗎?找死了吧!”
但是,他不曉得的是,就在離他方纔打死金迅的處所不遠處的一個暗中角落裡,一個黑影正瑟縮著身子不住地顫抖,方纔那可駭的一幕他竟都已全數瞧在了眼裡,驚駭寫滿他整張麵孔。他從速捂住本身的口鼻,不敢收回一絲聲響來,隻是滿身卻還是因為驚駭,而止不住地顫抖。
“好啦!我勸二位還是臨時放上麵前恩仇,早日將凶手緝拿歸案纔是!”中間一名白髮童顏的老者終究沉聲開口說道。
而現在,殺人凶手恰好端端地坐在本身的房間內閉目端坐,滿身高低白芒幽幽明滅,真氣在體內經脈之間敏捷遊走,跟著“嗵”的一聲悶響傳出,又一處氣穴被順利打通,拓跋野俄然睜眼,眸中精芒一閃,暴露淡淡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