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敏捷墮入眠眠的火廚士,傳出一道清脆的鼾聲,一道化為雪靈的琴聲,隻要一半傳入甘霖耳中,另一半被震散了。甘霖揮動靈筆的手驀地顫抖一下,不知該如何下筆,躊躇半晌隻好收回靈筆,留下隻畫到一半的淡藍色靈墨,另一半冇法再畫出來。
沉默一會,他驀地展開眼睛,下筆如神助般,將斷筆敏捷畫出來。快速,一滴鮮血從他鼻中流出,滴落到畫紙上。
跟著畫紙轉過來,何川臉上不由暴露一抹難堪神采,與一陣難以言表的欣喜。
但是,甘霖卻嘴角微揚,提筆蘸了點血跡,在畫布上細心細描一會,方纔對勁地放下畫筆。
“算了。”何川搖了點頭,說道:“他是想給叔祖添亂,不是針對甘霖。”
“好!”田野高興地點頭承諾,守鶴拓拔戩與甘霖都走上了修煉之路,對他來講冇有甚麼比這更值得高興的事了。
杜鵑倉猝跪下,即使她內心冷若冰霜,但能拜一名傳說中的聖靈為師,仍然是一件上天恩賜的福事,她略微衝動地說道:“徒兒杜鵑,拜見師父!”
“對於樂律與畫技的成就,與靈力冇有直接的乾係。複活之前有一名故交,曾創出幾首曲子,令我刮目相看,他的修為也不過是拳靈級彆。”琴帝說道。他指的便是甘霖之前笛子的前任仆人。
何川深深地吸了口氣,查驗甘霖對樂律成就的時候到了。
“這些琴聲老子聽了幾百年了,屁點感悟冇有。”火廚士嘀咕著依托到院門前的柱子上,打了個哈欠,說道:“每次他睡醒,一彈這琴,老子就想睡覺。”
“小鬼,你是如何曉得他們麵貌的?”火廚士難以置信地問道:“畫得與人真一模一樣,連神態都一絲不差?”
何川搖了點頭,說道:“我隻懂點外相,彷彿這琴聲中有刀光劍影殺伐之氣,但也有彌足貴重的豪情,但願甘霖不要被那些混亂的樂律滋擾,畫出此中令人表情鎮靜的琴聲。”
“寄父,我想試一試。”甘霖扭頭看著何川,眼中閃動著巴望的神情,說道:“我現在獨一能夠拿得脫手的,就是對樂律和畫技的成就,如果連這個都入不了琴帝先祖的眼,我就無話可說了。”
“幾個俗氣的傢夥。”琴帝嘴角微微上揚,說道:“甘霖,把畫轉過來。”
“能夠,這叫樂靈畫,是愛好樂律的靈武者的一大愛好。他們將動聽的樂律用靈筆劃到紙布上,吊掛在室內,每當賞畫的人看出畫中奧妙,便會有一種令人沉醉的樂律從畫中傳來出。”何川退到田野與火廚士身邊,說道:“但是,甘霖不是靈武者,這事對他來講過分勉強了吧?”
一炷香以後,琴聲停止了,雪琴化為兩縷靈氣,環繞在琴帝的手上,變幻為兩隻薄薄的紅色手套。火廚士驀地震碎封住他的寒冰,大吼道:“瞎子,你封住靈力,老子要與你決鬥!”
“他是用心拆台的。”田野忿忿地看了火廚士一眼,小聲說道:“我要不要把他喚醒?”
畫紙從背麵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