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明麗的陽光普照在雪地上,刺得人睜不開眼睛。
“這個……少俠少安毋躁。”說著白鶴號召老何走出房間。
就在田野躊躇不定的時候,一陣輕風吹過,大武樓前正與一名高朋笑談的那位山羊鬍子老者鼻子動了一下,俄然抬開端,四下尋覓,最後將目光鎖定在田野身上,或者說是他背後那蓋著白雪的粗陋雪橇上。
“它……它值多少金幣?”田野躊躇著問道。
“你們過來!”老者抬手招過來四個站立在門口的仆人,說道:“將此物抬出來。”
隻見他快步走了過來,草草地看了田野一眼,然後走到雪橇前,哈腰扒開一小片白雪,瞥見一撮白毛,用手指拔下一根白毛放在嘴中,似咀嚼般思忖半晌,便倉猝將雪蓋上。這才抬開端,當他瞥見田野的鐵麵具和那隻左眼時先是一愣,然後暴露馴良可親的笑容,道:“少俠想賣此物?”
白鶴淺笑著點頭,其笑容仍然馴良可親,滴水不漏。
田野站在山洞口,舒一個懶腰,固然氣溫仍舊很低,但這麼好的陽光充足令人表情愉悅了。他帶上鐵麵具,將昨夜用獸骨和破皮甲捆紮好的皮扉當雪橇,然後把雪沙狐的屍身拖到上麵,最後猛地鞭策粗陋的皮扉雪橇,一躍坐到上麵,任由其快速下滑。因為積雪很厚,百餘米的山坡眨眼之間就滑到底了。
離近北城門時,他停下了腳步,瞻仰著看陲陽城第一任城主那威風八麵的龐大石像,又看了看整齊行走在城牆上身穿玄色盔甲的衛兵,深深吸了一口氣,將戴在頭上的皮袍上連著的帽子拉得更低些,垂下頭跟著寥寥幾個進城的行人走進了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