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王五在驚奇之餘,不免嘖嘖稱奇,“冇有靈力卻可利用靈力,也不消受邪靈那腐蝕之苦,這與靈武有何辨彆?”
聽著那頓挫頓挫的笛聲,王五的神采逐步凝重起來,在他看來,傳言並非訛語。就算甘霖不是靈武,能用樂律操空雪靈,已經足見其猙獰氣力了。
“喀、喀……”冰封之聲悄悄在王五腳下響起,他低頭一看,發明寒氣竟然在毫無前兆的環境下,敏捷從他腳底,伸展到他的戰靴上,他臉上掠過一抹驚色,旋即縱身躍起。
樹林當中,溫度驟降,寒氣凜冽,一片潔白的雪花飄落在地。甘霖手持翠笛,雙目微閉,盤腿懸浮在雪花之上,神采溫馨,悠然地吹奏著笛子,不像是在戰役,倒像是在抒發內心的情素。跟著那婉轉的笛聲傳出,縷縷寒氣從笛孔中嫋嫋散逸,然後在空中固結為片片雪花,扭轉著悄悄飄落。他四周的螢火樹在寒氣之下,悉數遭到冰封,冰葉寒枝,熒光藍意,一眼望去煞是斑斕。
“那你明天能夠看到了。”將翠綠色笛子放在嘴邊的甘霖說道:“不過,這將是你最後一次見地到。”
熾熱的炎晶石群中,王五扛著大劍與甘霖安靜對峙著。
劍氣團消逝後,約兩丈的圓洞呈現螢火樹林中,碎木殘葉紛繁飄落,王五手持長劍走入圓洞當中,同時瞥見了甘霖四周的環境,卻不由大驚。
“喀……”寒氣敏捷環繞到甘霖的背後,道道寒冰固結,快速將他背部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冰封。
攻擊不中的寒冰劍在音波的節製之下,竟然會自主地掉轉方向,再次對準樹椏間的王五。
“是嗎?”王五雙目驀地一凜,一手持劍,一手握住劍鞘,驀地用力,一聲龍吟響起,劍鞘如矛極速飛射向甘霖,同時他身形一閃,隨劍鞘一同襲來。
十丈以外,冰封的螢火樹下,身高九尺的龐大尺骨獸,氣憤地盯著甘霖的身影,喉嚨中轉動著聲聲沉吼。它身材上生猛的肌肉驀地震驚,刺中它的寒冰劍頓時化成塊塊碎冰,脆聲落地。
兩米長劍凶惡斬過,一道銀色劍氣驀地掠起,淡淡紅色光芒嫋然環繞在銀色劍氣上。瞬息之間,那帶著淡紅血光的銀色劍氣,化成了兩道交叉的十字形劍影,接著又快速變幻成雙十交叉,四道劍影交叉於一點,極像一朵一丈大的巨型怒放的銀色血花!
甘霖背部鮮血汩汩流出,巨痛充滿他的身材,但是他不能停下,因為一旦斷了意境,進犯者便毫不會給他涓滴機遇重新吹奏出笛聲。同時,他腦中掠過一道畫麵:不久之前,守鶴在射殺那頭幼尺骨獸的時候,曾有幾滴獸血濺到本身的身上,當時並冇有太多在乎,卻不料母尺骨獸尋著幼獸血氣尋來了,幾乎給他形成殺身之禍。
“嗖!”一道劍鳴之聲響起,王五驀地昂首,發明又一道紅色寒冰劍,從天而降,刺向他的頭頂。“鏘!”他身影快速明滅,揮劍將其擊飛,卻不料,在他擊飛那把由雪靈凝集出的冰劍的同時,數道不異的冰劍從樹林中飛射出來。
“乒!”王五倉促揮劍抵擋,被打飛出去的紅色寒冰劍,在氛圍中飛奔一段間隔,便悄悄消逝。
這是王五的殺招,曾經有多少自命不凡的武者斷送在這招之下。除非像田野一樣,具有超凡武技,能精美地在打碎銀色血花的中間,不然這招隻要遁藏不了,就必定冇法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