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遊朝前逼近了兩步，眼睛裡有驚雷滾過，“你想狡賴？彆忘了櫃子裡的那些肮臟玩意兒，它們可都是鐵證。”

程牧遊低下頭想了一會兒，“荊家是大戶人家，端方禮數天然比彆處煩瑣些，荊蜜斯又將府上的事物辦理的井井有條，實在冇有甚麼能夠指責之處……”他的話說到一半俄然冇有了，就像被人攔腰截斷了似的。

桃樹下的泥土被一抔一抔的鏟到一邊，隻聽“砰”的一聲響，鏟子彷彿撞到了甚麼堅固的東西上麵，停下不動了。一個衙役在土內裡扒拉了半天，然後用力拽出了一個精美的榆木盒子，他撣了撣上麵的泥土，將那盒子遞給程牧遊。

“大人，荊老爺他現在恐怕還不能說話。”史今跟在他們身後提示道，史飛狠狠瞪了他一眼，“你還看不出來嗎，他那是裝的，重新到尾他都在裝。”

荊雲來又喝了一口老奴遞過來的湯，然後用方巾擦了擦嘴巴，眸子子向上挑了一挑，“程大人，我年齡已高，腦筋都胡塗了，實在聽不懂大人在說甚麼。”

“荊老真是雄風不減，不過這碗蓯蓉羊骨湯，還是要搭配上那幾瓶媚藥，結果纔會更好吧。”程牧遊聲有笑意，麪皮卻一動不動。

程牧遊將手裡的榆木盒子“啪”的扔到荊雲來麵前，盒蓋盒身一分為二，內裡的東西滾了滿地，“荊老不會胡塗到連本身的抹額都認不出來了吧，我倒想問問荊老，為甚麼你的東西會和那些死去的女人的金飾一起，被荊蜜斯埋在桃樹上麵了呢。”

程牧遊冇再躊躇，排闥而入徑直走到閣房，他看到荊雲來正端坐在床榻上，麵色紅潤，腰板挺得筆挺，那裡有一點抱病的模樣。他的貼身老奴站在中間，手裡端著一碗湯，那湯的味道很香，溢滿了全部屋子，饞的兩個小廝忍不住吞了下口水。晏娘饒有興趣的看著麵前的這幅畫麵，這和精衛剛纔奉告她的景象一模一樣。

“大人，”見程牧遊一行急倉促的從門口走來，史緩慢步迎了上來，“還是冇有發明蔣女人的下落，荊塵錦人也冇有抓到。”

晏娘走上前，看著他手裡的抹額，“如許的格式，年青男人現在可不肯意戴了，不知荊蜜斯將它放在盒子裡，到底想表達甚麼？”

聽到這聲音大師都愣住了，因為聲音的仆人在明天還口歪眼斜，奄奄一息的躺在椅子上，一副大限將至的模樣。但是才過了不到一日，他如何就聲如洪鐘，老樹回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