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在黑暗中肅立了好久,她俄然昂首,眼睛亮得像夜空的寒星,“怪不得,我之前一向冇想明白,為何那運河中的冤魂十六年都安然無事,現在卻俄然出來作怪,本來,竟是有人將他們從河底放出來了,不過此人到底是誰?他這麼做又是出於何意?”
一起跟著精衛來到一處偏僻的民宅後,晏娘在門邊立定,透過門縫望向內裡那間破小的宅院,眼底浮上一層令人捉摸不透的波光。
程牧遊眉頭舒展,“如此一來,這事情可就更加毒手了,晏女人,事不宜遲,我們還是快點回府佈下佈告,以免更多的人被這鬼鳥所害。”
說完這句話,她驀地回身衝出灶房,快步走到主屋,將內裡陳舊的櫃子和抽屜“呼啦啦”全數翻開,在看到內裡空無一物後,右手猛地一握,將掌心的三昧真火掐滅,口中冷冷道,“可惜啊,我們晚來了一步,讓他們給跑了,銀錢全數不在,那人必然是看出了甚麼,以是才如此慌不擇路的逃脫了,連傢什都丟下不要了。”
缸裡的水堪堪隻盛到一半,但是不久前精衛所見到的,明顯是一隻盛滿了水的水缸。它非常不解,臉上竟然透暴露像人似的迷惑的神情,因而又叫了幾聲,提示晏孃的主張。
“我剛纔在繡帕中並冇有發明精元,我猜,那鬼鳥的精元必然在母鳥身上,隻要將母鳥完整毀滅,子鳥便也會化為烏有。”
晏娘悄悄嗟歎一聲,“大人猜得不錯,現在最難辦的不是找到沛兒,而是找到她後我們下一步要如何做?”
過了半晌,人群中才傳出幾個稀稀拉拉的“是”字,隨後,統統人便噤若寒蟬,一個字也不敢再講,直到程牧遊和晏孃的身影垂垂遠去,他們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搖著頭絕望的從羅家門口散開了。
晏娘抬起右手,嘬起嘴唇悄悄一吹,手心處立即冒出了三簇橙黃色的火光,火苗不旺,卻將全部灶房照得比白日還要敞亮。她因而大踏步走到水缸中間,探頭朝內裡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