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鬼事_第二章 兩隻香包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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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牧遊把被子蓋在迅兒身上,他轉頭看著一臉擔憂的蔣惜惜,輕聲安撫道,“統統安好,隻是睡著了。”

晏娘抬手在鼻子麵前揮了揮,狠狠的白了那隻猴子一眼,“好好的興趣就被你給粉碎掉了。”

程牧遊眉頭緊皺,“看來我得親身去看一下了。”

程牧遊的神采和緩下來,嘴角卻仍繃的緊緊的,他輕聲說道,“既然迅兒冇事,那我們還是多存眷存眷邇來的疫情吧,已經死了十幾個孩子了,但是病因卻到現在都冇有查探清楚,太病院的太醫何時能到?”

晏娘上前把香包撿起來,握在手裡朝剛纔坐的那塊石墩子走去。右耳還攤在石墩中間,拿著那隻酒杯把玩,見晏娘拿著香包走來,才探過甚來問了一句,“如何俄然管起閒事來了?”

右耳被她頂的氣急,他從石墩上跳起,剛想辯上幾句,懷裡卻俄然被塞進了兩隻香包,晏娘麵無神采的看著他,“收好了,丟了的話,我就拿你做猴頭煲。”她說完,就自顧自走進屋子,涓滴不去理睬右耳在身後大喊小叫的抱怨。

可她一番安慰過後,那女鬼卻涓滴冇有退意,她又朝前走了兩步,將全部身子透露在月光上麵。她渾身赤裸,重新到腳冇有一塊無缺的皮膚,有兩個碗口大小的坑,而那張儘是血跡的麵龐,固然模糊可辯白出其生前清秀的麵貌,隻剩下一排乾枯的牙齒,對比之下,更是讓民氣裡發酸。

“甚麼興不興趣的,連個陪酒的人都冇有。”右耳邊說邊重新化為人形,在晏娘腳邊坐下。

說完,她便站起家朝配房走去,在離房門幾尺遠的時候停了下來,悄悄的諦視著這間覆蓋在樹影之下的陳舊木房。過了不大會兒工夫,那配房的木門俄然收回“吱呀”一聲響動,竟本身漸漸的翻開了。

“淩遲。”晏娘腦筋裡一下子就蹦出了這兩個字,但是這個動機很快就被她否定掉了,不,不是淩遲,這個酷刑早已被廢黜了多年,以是她身上的傷毫不成能是公家所為,那麼,又會是甚麼人對她做出瞭如此違背倫常的罪過呢?

蔣惜惜低下頭,“那倒不是,我隻是感覺您應當多留個心機,今後和他們少打仗為是。”

右耳如同一陣旋風,在屋裡屋外簷上簷下緩慢的滾過,將那些蛛絲亂瓦一一掃落鄙人來,堆聚在院中心。遠瞭望去,他彷彿多長出了幾條膀子,再加上月光將他的一身銀毛照的閃閃發亮,讓人感覺奇特又風趣。

程牧遊淡淡的掃了蔣惜惜一眼,“你感覺她有所圖?一個繡娘帶著個未成年的伴計?”

晏娘被他當頭潑了一桶冷水,剛想罵歸去,卻聽得後院的配房傳來一聲細細的感喟,她扭頭看了一眼,眉尖略略一挑,幽幽的說道:“我本想饒你一命的,可為甚麼偏要自尋死路。”

“鷂子?甚麼鷂子?”

一雙枯枝般的手扶著門框一點一點的向上爬著,這雙手的指甲,有幾隻已經脫落不見了,剩下的指甲上,模糊可見班駁的丹蔻。手的前麵,是兩截慘白的手臂,但是那手臂上的肉像是被甚麼東西削掉了似的,暴露內裡森森的白骨。

彷彿看破了她的所思所想,那女鬼俄然將一樣事物扔到門前,晏娘哈腰將那東西撿起,發明竟是一塊令牌,她用手撫摩著上麵刻的幾個字,臉上垂垂堆起一個嘲笑。

“你倒是舒暢。”右耳衝她走疇昔,長長的尾巴在她麵前掃起一陣薄土以示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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