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遊喝了一口茶，“味道不錯，怪不得那些背夫們都喜好來你這裡。”

“甚麼處所？不過就是澡堂子、茶攤子，哪天賺很多了，還能夠去喝上兩杯，大人，你曉得的，我們乾的是體力活，賺的銀子都是用命換來的，捨不得去那些費錢多的處所，”他朝船埠正對著的那條長街努努嘴巴，“您看，這條街兩邊都是擺小攤子的，在那邊消耗的多數都是船埠的工人，您去看了便知。”

程牧遊低頭深思，“很有能夠，殺人伎倆完整一樣，棄屍的手腕也基秘聞同，都是趁著夜深人靜之際，將屍身丟棄，以是我判定，這兩起案件應當是同一人所為，隻是，”他頓了一頓，重新抬開端，“他為甚麼要砍掉死者的胳膊呢？死人的胳膊能有甚麼用處？”

話剛說到這裡，桌子俄然一歪，一碗茶全部扣在程牧遊身上，將他的衣服打得濕透。

本想讓本身的媳婦兒疇昔，但是茶攤老闆彷彿方纔認出這個喝茶的人是誰，因而畢恭畢敬的端著茶壺走過來，將那空碗倒得滿滿的，“您是新安府的程大人吧？真是稀客啊。”說著，肥胖的身子已經貼著板凳坐下，“我叫王城，已經在這裡擺了十幾年的攤子，大人，您固然喝，明天不收您錢。”

“是了，袁琪也不會捨得去酒坊那些處所消耗，這是他們兩人第二個共通點。”他站起家，“多謝你了，快歸去乾活吧，不然貨都被彆人搶了。”

蔣惜惜抱住她，“李仁貴的屍身已經被運到新安府了，官府需求進一步查驗，才氣斂屍下葬。”

“你見過李仁貴嗎？”程牧遊打斷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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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著茶攤的老闆看，這其中年人一身肥肉，倒了幾碗茶就累的氣喘籲籲，找個凳子坐在一旁，搖著葵扇，看著老闆娘一人忙活。

正說著，人群中俄然傳出一個驚駭的叫聲，“哎，李家嬸子，這是不是你家仁貴啊？”

他的皮膚和彆的背夫一樣，被太陽曬得烏黑髮亮，汗水順著細弱的脖子流下來，在日光的映照下，明晃晃的。

“但是此次，他去了街上，卻再也冇有歸去，這和袁琪被殺之前的行跡也完整不異。”程牧遊自言自語道，“他與袁琪並不瞭解，獨一的類似點就是二人都曾去過販子。”他俄然站起家，“惜惜，你送李嬸子回家，我出去一趟。”

程牧遊拉住了一個方纔放下貨的年青人，給了他一串銅板，才使他安下心來，同本身談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