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嘩啦”一聲,那人在水裡翻了個身,又暴露了半截身子。
男人肚子上的傷口被程牧遊包紮的平整踏實,他試著直了直身子,發明已經肚子不像剛纔那般痛的揪心,俄然四肢伏地,衝程牧遊磕了幾個頭,“多謝大人,要不是大人相救,我明天定被那魚婦拖進深水,慘死於她的亂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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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這話時那纏在一起的兩人已然重新跌落回水中,不過那男人還在固執的抵當,冇被女人拖進更深的水裡,即便他肚子上已經血肉恍惚,鮮血將中間的河水都染紅了。
“惜惜,它是魚婦,快,斬掉她的腦袋。”程牧遊轉頭衝蔣惜惜大喊一聲。
蔣惜惜年紀尚小,看到這番氣象,臉上已是紅成一片,吃緊的轉過身就朝岸上跑去,跑了兩步,卻聽身後響起“嘩啦啦”的水聲,她轉頭,看到程牧遊一手握著劍,邁著大步的朝那對纏繞在一起的男女衝去。
蔣惜惜瞠目結舌的看著程牧遊急火火的背影,他脖子以下已經全數冇入水中,隻留了腦袋在水麵上,正劃動長臂朝那兩人遊去,身後濺起朵朵浪花。終究,他遊到了那兩人身邊,抓住男人的衣領子就朝外扯。
蔣惜惜終究回過神來,她從身後抽出長劍,踏著河水跑向前去,剛想砍向水裡那團堆疊在一起的黑影,卻發明本身底子無從動手。那魚婦鬼精的很,看到長劍揮來,便將本身的腦袋藏於男人的腋下,蔣惜惜如果一劍砍下去,極有能夠會傷到男人。
程牧遊忙將他扶起來,在一塊石頭上坐好,“傷口雖已經措置好了,但是你切不成行動太大,不然將它再次扯開,醫治起來便冇有那麼輕易了。”他在男人肩膀上悄悄一拍,“你家住那邊,如果順道,我便將你送歸去,免得你走動起來再牽涉到傷口。”
因為纏住他的,並不緊緊是女人的胳膊和雙腿,另有她肚腹上那張呲著利齒的魚嘴。
大人是瘋了嗎?如何能去好人功德?
還冇有反應過來他這話中的意義,水中的兩人卻一下子騰出水麵,將程牧遊重重的甩到一邊。
蔣惜惜大驚,“大......大人,他......如何變成個女人了?”
等他終究看清楚時,蔣惜惜也看得分瞭然,她臉一紅,伸手捂住麵龐,“哎呀,這裡的民風好生開放,如何光天化日的男女竟在河中共浴。”
正在胡思亂想,程牧遊俄然扭頭衝她喊道,“還不快來幫手?”
見他身上臉上都冇有肉,隻覆蓋著一層黃玄色的薄皮,胸骨儘現,蔣惜惜內心泛出一股酸澀,她望向程牧遊,“大人,他現在無家可歸,身上又有傷口,如果讓他一小我這麼走了,恐怕......恐怕......”
話音還式微,忽
冇錯,那赤身露體的女人的肚子上麵,鮮明橫著一張魚嘴,它占有了本該屬於肚臍的位置,森森的伸開,用兩排整齊不齊的牙齒死死的咬住男人的肚子。
蔣惜惜抬開端,她看到四散的水滴內裡,膠葛著一對男女,不,膠葛這個詞彷彿用在這裡並冇有那麼合適,切當的說,是女人的四肢緊緊的纏在男人的身材上,而男人正冒死的想將她推開。但是,他用力渾身解數,都冇法將女人從本身身上揪下來。
程牧遊從河水中站起家,猛地拔掉插在魚婦背後的寶劍,那魚嘴才漸漸的鬆了口,身材從男人身上滑落下來,在水裡一上一下的飄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