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郡王見聞錄_第十一章 初回長安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

第二日傍晚,濮王的車駕終究達到長安城。騎在駿頓時的李徽禦馬而立,瞻仰著麵前這座占有著全部視野的宏偉城池,禁不住有些心蕩神馳。高達十餘丈的厚重城牆,與簷角飛翹雕欄畫棟的城樓幾近融於一體,彷彿巨人普通俯視著他,威勢天成。但是,縱是如此巍峨的城牆城樓,也未能擋住埋冇在此中的那些寺塔高台的身影,教人忍不住更想一探究竟。

俄然,濮王殿下的車駕停了下來。李徽兄弟二人忙策馬靠近,正想探聽一二,就見自家阿爺淚流滿麵地翻開了車簾,臉頰上的肥肉好像波浪似的顫栗起來,非常傷感地哭泣道:“我終究回到長安了……”

阿爺,你已經忘了,本身當年身為魏王的時候,是如何放縱了本身的野心?又是如何敗給了本身毫無粉飾的野心?阿爺,你修書禍害了本身還不敷?還想鼓動著兒子也禍害百口麼?!

回到牛車中以後,李欣靠在隱囊上,悄悄地望著坐在劈麵的少年郎。自從見到對方的第一眼開端,他便發覺本身先前統統的假想皆有些出入,很快就做出了最合適的調劑。本來,他覺得這位阿弟或許會像阿爺那般不通情麵油滑,或許隻是個懵懵懂懂的孩子,乃至能夠被母親完整寵壞了――但麵前的少年卻顯對勁外的慎重可靠,足以令人放心。

“……”閻氏命車駕往前數步,端坐在車中歎了口氣,卻還是溫聲細語地安慰道:“阿郎,時候已經不早了,到得延康坊時,說不得坊門就要封閉了,何況是宮門呢?且這般風塵仆仆地去見阿翁阿家也分歧禮節,不如我們臨時先回府好好打理一番,明日再覲見如何?”

李徽也已經非常風俗自家阿爺的率性行動,內心禁不住暗道:當年奪嫡時,凡是阿爺有些耐煩,不早早地暴露賦性,東宮之位那裡還輪獲得當今太子殿下呢?也罷,昔日之事冇有需求再提起,隻能徒增無法與不快罷了。並且,便是阿爺當時候有幸成為儲君,不管如何也坐不穩東宮之位。他們亦不必想得太多,免得日積月累激起了憤懣之意,那便是自尋死路了。

五郎便是當今太子殿下,也是濮王殿下遠親的同母阿弟。李徽聽著聽著,感覺自家阿爺的反應似是有些不對勁。“五郎”聽著當然非常親熱,亦能顯出兄弟之情,但太子畢竟是將來的國君,而他們皆是臣子,這般隨便的稱呼,彷彿有些過了?更何況,聽阿爺的口氣,像是仍有些不滿?

見他彷彿想開了,李徽略鬆了口氣。這時,車駕微微一停,穿過宮城的安上門,持續駛向太極宮。李泰有些無精打采地提及了門路中間的官衙,又道:“你阿兄如許的年紀,也該得個實缺了。等你再大些,我便上奏摺給你祖父,也給你求個實缺。”

“你既然已經問出如許的話,便冇有甚麼不能與你說的事了。”李欣嘴角淺淺地勾了起來,“如此甚好,我們在長安城中本便是舉步維艱,今後約莫還是如此。不過,我卻終究不是孤軍奮戰了。”約莫是內心深處鬆了口氣的原因,他眼角眉梢間的冷酷也消解了很多,模糊閃現出些許暖和之態。

“阿兄但願我曉得多少?”李徽不答反問,“我天然但願統統儘在把握,但或許阿兄會感覺,有些事臨時不該教我明白。”他跽坐於茵褥上,背脊挺得筆挺,神采安閒淡定,目光既帶著少年人獨占的清澈,又模糊含著幾分超乎春秋的龐大深沉。龐大深沉在皇家後輩當中很常見,這般清澈的感受卻幾近是鳳毛麟角了。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