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周身披掛,赤著雙腳盤在象身,麵孔像個安寧慈愛的父老,高高的髮髻,雙耳垂肩,所過之處俱是香風劈麵,不管如何都像一個對世人充滿垂憐的神佛。
梵辭意義為“釋兵之陣”,是天眾圍攻時一套陣法,各太子奉令倉猝後退,被打倒的重新插手陣營,構成一個錯落有致的半圓,百般兵器同時進擊,不放過一個死角,確保攻到他每個位置。
“我隻找到打倒你的最好機會。”帝釋天嘲笑,“你的右手很短長,可惜有個馬腳,當你儘力以赴時,你的靈力護罩就不複存在。”
遠處有佛光普照,呈現寶相寂靜的香口比丘迦葉佛,身後為世尊右護法神大梵天以及自二十天以下各方諸天神,令半個南海都覆蓋佛光琉璃之色。
這一幕落在大梵天與伽葉佛的眼中,都不由可惜,此時他們倒有點盼著陳思偉得勝,但不管如何看不出他另有甚麼反擊的餘地。
但是就在帝釋天要一掌拍下時,俄然隻覺腹部一疼,一根鋒刃無聲無息穿透他小腹。
轟然巨響,禁手與陳思偉雷手相抗,這一次五部眾王傾儘儘力,法相都呈現,在空中融為一體,如同一個龐大的怪物,相形之下陳思偉纔怪物一個手指那麼大。
忽聽他嘲笑一聲,“我底子冇想度日。”
五部眾王在九重天時就見地過這一招,隻要捷疾王前次冇來,不知短長,傻乎乎衝在最前麵,但他也看出能力龐大,搶先使出“禁手”,這與上回分歧,他們身邊另有八部眾的兵將,統統兵將身材化為虛影進入禁手的法力中,能力大了十倍,這纔有信心與陳思偉硬抗。
大梵天點頭道:“恰是,他體質殊為特異,並且看他眼下底子冇闡揚真正氣力。”
紫竹機觀戰的觀音卻苦笑:“八部眾完了。”
陳思偉在南海已經坐了兩天兩夜,兩天他坐在南海一個小島上不斷反覆著一個行動,將拳套中的鋒刃刺出、收回,再刺出、再收回……如此來去。
“你單獨前來,我天然要守南海鬥場的端方。”帝釋天打量了他幾眼,“在開端之前我想問你,你曉得舍脂是我夫人嗎?”
帝釋天怒道:“戔戔凡人也敢比我兒子?”
實在天眾萬人敵絕技是三十三翻天手,強於近身作戰,但帝釋天偏要使這法器大劍就是因為它能夠及遠,以劍光耗損陳思偉的法力,一時候雷光與劍光交叉,打得海上巨浪狂卷如海嘯普通。
“那你還敢殺她?”
傲天大劍一劍便劈出十裡劍光,帝釋天隻要以神識批示,底子不耗力量,反觀陳思偉就吃了大虧,他剛使出六倍爆升擊潰太子及五部眾,恰是舊力用儘新力未生之際,全憑靈力抵當,加上他法力比帝釋天要低,就算六倍爆升也感化不大,幾次被劍光攻破靈力護罩,身上留下劍創道道,流得血染滿身。
迦葉佛也皺起眉頭,雙手合十不語。
其他淺顯兵將當然在雷光中灰飛煙滅,眾王也轟得奄奄一息,而光波還在持續不竭,眼看他們剛被如來重生的神魂這一回要完整灰飛煙滅。
帝釋天漸感陳思偉力量孱羸,緩慢單手抗住他的雷手,左手一招,大劍飛回,陳思偉經心對抗麵前,聽到身後破風聲勉強一提身形,但大劍還是穿破他的腰間。帝釋天順勢轟天一掌打在他胸前,如流星般砸在一個小島上,半個島都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