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貴軍仗義脫手,吳某感激不儘”吳佩孚的眼神裡,已經模糊有淚花明滅。
木質的機身很快就被打的千瘡百孔,油箱也被打穿,更要命的是,法爾曼水上飛機的燃料不是高貴的航空火油,而是汽油。一排槍彈打穿了郵箱,易燃的汽油就著起了大火,木質的雙翼飛機成了一團火球,在空中翻滾著跌落下來,摔的粉身碎骨。
這些兵士穿戴土黃色帶玄色斑點的迷彩棉大衣,頭上是漆成深綠色的鋼盔,啞光的油漆在熾烈的陽光下仍然是毫不起眼,不帶任何的反光。北洋軍喝彩雀躍,吳佩孚衝動的幾近說不出話來。
江淮軍的軍官固然有些眼熱,但是也都接管了。薛子麟年紀雖小,資格卻不淺。他插手過反清的“淮上軍”,他帶領的門生軍一向是淮上軍的主力,連奪皖北的十多個府縣。還曾經在蚌埠和張勳的江防營正麵比武,兩邊不分勝負,門生軍的戰役力也非常刁悍。淮上軍攻打安慶的時候,薛子麟又是前鋒,麵對顧南山的精銳軍隊,門生軍苦戰不退,給顧南山留下了深切的印象。特彆是在軍紀極其渙散的淮上軍中,門生軍是碩果僅存的白烏鴉,薛子麟就親手槍斃了姦汙婦女的會黨匪類。
實際上,虞恰卿還真是冇把這一百萬放在眼裡,這兩年他跟著柴東亮投資光彩個人和蕪湖產業園,賺了個金山銀海,產業達到了驚人的五千萬銀元之巨
大沽口紅旗招展、騾馬嘶鳴,一個旅的江淮軍兵士拖著火炮、機槍,一樣數量的民夫趕著千百輛大車滿載著各種物質趕到了大沽口。
非論是吳佩孚還是薛子麟,日本結合艦隊一向是壓在他們心頭揮之不去的暗影,大沽口炮台庚子國變以後被夷為高山,落空了岸防炮的庇護,大沽口僅憑陸軍的山炮、野炮,不管如何也不是艦炮的敵手。固然有三十架飛機助陣,但是目前研收回來的航空炸彈,最大的不過是一百磅,想擊沉戰列艦和巡洋艦是絕對不成能的,即便射中也隻能算是給戰列艦撓癢癢。一百磅重的航空炸彈多扔幾顆,最多能打沉幾百噸級的擯除艦和魚雷艇,但是那也是非常難以完成的任務,擯除艦和魚雷艇體積小,在空中看疇昔不過是一個小斑點,並且它們具有高度的矯捷性,想在高空擊中是非常困難的。
江淮軍的飛機方纔分開,日本人的飛機就到了,這隻能說小日本的運氣不錯。
不對,比虎入羊群更可駭,老虎可冇有翅膀啊
中原式的飛翔員意猶未儘的爬升而下,衝著日本飛機的殘骸掃射,槍彈打出了一道長達三百米的火舌。
吳佩孚更是拱手道:“恰老傾儘家財報國,令吳某汗顏無地”
吳佩孚盜汗淋漓,如果這上麵的不是日本飛機,而是行進中的步兵呢?豈不是虎入羊群普通,隨便的搏鬥?
攻防兩邊各自都有本身的上風,非論需求搶灘登岸的日軍也好,還是冇有炮台和岸防炮的中國軍隊也好,來自空中還是海上的打擊,都顯得過於強大了些
薛子麟向來冇見過這麼固執的人,氣的說不出話來。
這是江淮軍第一支成建製的空軍,具有三十架半金屬的雙翼飛機,飛翔器研發中間的主任馮如也特地從安慶趕到了大沽口,要親眼看看飛機在當代戰役中的感化,以備將來改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