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門克虜伯大炮被罩上了炮衣,艦尾上一麵五爪黃龍旗有氣有力的似飄非飄,海員無精打采的擦洗著柚木船麵,更多的人則三三兩兩湊在一起交頭接耳,。
船身上,鮮明有七個白漆大字:海軍兄弟辛苦了!
湯薌銘哭天無淚,這天下之大竟然無容身之所!
沿著山體,鮮明有幾個用白布拚成的大字:安徽反動軍歡迎長江海軍兄弟!
龍旗被降下,白旗掛起。
吉升啊吉升,你如果早死幾天,也算是殉清了,好歹還算個男人!湯薌銘對這些滿人軍官鄙夷到了頂點!
“司令,你聽,十七響!岸上放的是禮炮!”大副衝動的想掉淚。
“司令,那我們如何辦?莫非這六合之大,真的冇有容身之所了嗎?”大副把菸頭恨恨的在本技藝掌中杵滅,手心收回皮肉燒焦的臭味。
砰、砰長江艦隊禮炮齊鳴,火藥的白煙滿盈了船麵。
“司令,你看!”大副指著江門喊道。
“快,把龍旗降下來,升白旗!”湯薌銘彷彿溺水的人,見到了最後一根拯救稻草!
薩鎮冰走的潔淨,喜昌逃的利索,吉升也算是一死百了!可這長江海軍幾千口兒人如何辦?不能都投江他殺吧!
“司令,我們去上海吧!我堂兄和下水兵當局的人有些來往!那邊本來就是我們的大本營啊!”大副翻開印製煙盒,遞給湯薌銘一根紙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