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柴都督的飯,拿了柴都督的錢,這命就得賣給柴都督!
起首是每年要納的皇糧國稅就多了兩倍,彭黑頭不明白,當年的稅銀是每人一兩銀子,也就八百個銅板,就算加上給地保、衙役的辦理,頂多也就一千一百個銅錢。到了他手裡,一樣是一兩銀子,卻需求兩千三百多個銅板,再被差役剝削以後,就要兩千六百多銅板才氣完稅。
鏢局練習趟子手,那可不能搞花架子,綠林豪傑可不會和你玩虛的,手底下冇有點硬工夫,絕對是拿性命和鏢局的招牌開打趣。
“都督,這如何使得啊!您看得起我們這些江湖男人,我們也要對得起您啊不是對你吹,我們‘三義’鏢局家傳的跌打秘方,最是靈驗了!傷了力量損了筋骨的,用我家的火酒擦擦,第二天就龍精虎猛了!”李鏢頭拍著胸脯誇耀道。
但是明天,貳內心熱乎乎的,大營裡發餉銀了,五塊亮閃閃的龍洋!新來的都督大人,親手一個個的發到從戎的手裡,並且今後以後,不再扣從戎的炊事錢。
明天在一起用飯,當著吳興周的麵,實在不便利勾搭他女兒,隻是偷偷瞅了幾眼,就立即眼觀鼻鼻觀心,做出視紅粉如骷髏的老衲入定狀!
柴東亮笑了笑,把銀票收了起來,對親兵道:“替我給‘三義’的弟兄送十罈子好酒,我請各位兄弟喝一杯李鏢頭,這個你如果再推讓,就是打小弟臉了!”
班長?對了,明天大校場上,軍隊的管束已經改名了,目正叫做班長、隊官叫做排長,哨官叫連長,管帶叫做營長!
看看不遠處吳美琪和莫小憐住的二樓視窗,柴東亮歎了口氣,這都督可真不好當啊!忙死忙活,每天隻能睡5、六個小時臨時不說,光是守著兩個千嬌百媚的極品美女,竟然連說句話都不便利,這就夠讓柴東亮愁悶的了!
幾個軍官打著汽燈進了屋子,彭小六倉猝閉上眼睛裝睡著。領頭的人彷彿是都督本人?筆挺的禮服,清秀如墨客的麵龐!不錯,確切的都督!他用手嚐嚐鋪板上萱的稻草的厚度,然後又親手替那些睡姿不好踢掉了被子的兵士,把被子一一掖好,才悄悄的退了出去。
按說每個月三兩四錢五,真是很多了,扣除了鹽菜、鋪板、被服錢,每個月還能攢下二兩多。可彭小六從戎一年多了,就冇見過銀子長甚麼模樣,從藩庫撥下來的銀子,先得讓藩台大人剝一層皮,然後書辦、委員各位老爺天然也要分潤的,到了大營以後,更是層層扒皮,到了大頭兵手裡,也就是夾剪縫裡漏下的銀渣子!
“李鏢頭,您深明大義把家傳秘方獻給軍谘府,柴某代表新軍將士,感激您了!”柴東亮對著一個粗暴的男人,深深的一躬。
李鏢頭神采漲紅,擺手道:“都督,你這就是打我臉了!”
送走了“三義”的李鏢頭,柴東亮還冇來得及喘口氣,陸凱就顛顛的跑來了:“都督,光彩銀行的劉襄理已經到了,蕪湖和安慶的錢莊、票號掌櫃,都在簽押房候著呢!高師爺和吳老先生正陪著他們喝茶!”
彭小六世世代代是誠懇巴交的農夫,祖宗八代都在土裡刨食。期間都是誠懇人,前幾天安慶新軍都炸了營,扛著槍去打巡撫衙門,彭小六卻在廁所裡躲了一夜冇去湊阿誰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