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到馬當炮台的岸防炮,就感覺兵艦上的主炮也不敷看了。這三尊岸防炮,炮身長十多米,自重達數百噸,炮口裡能爬出來一個小孩,一發炮彈連發射藥靠近一噸重
棚目感喟道:“人家安徽那邊,從戎一個月管吃管衣裳還發五塊錢,裁撤下來的兵當巡警的,一個月六塊,餉銀髮的勻勻實實一天都不誤,哪像我們這裡如果給我一個月五塊錢,鬼纔去當匪賊。”
九江府,陶淵明、黃庭堅之故裡。以贛江水、鄱水、餘水、修水、淦水、盱水、蜀水、南水、彭水等湖漢九水入長江而得名。
內裡傳來一聲艮艮的淮音,然後是一聲厲喝:“彆動”
一個二十多歲的兵翻開荷葉包,對著一個黑著臉的男人道:“大人,您瞧,‘古金和’的燒雞、‘張回回’的牛肉,小的特地籌辦好貢獻您的。”
“謝了”
說罷,雙腿一夾馬腹,將戰馬最後一絲力量壓榨出來,身材在馬背上坐的筆挺,揮動著戰刀,頂著淮上軍的彈雨,策馬衝了疇昔。
棚目悄悄問道:“爺,我再給燒個泡,好好的香兩口吧?”
安徽**軍統統人同聲高呼:“民國萬歲”
第一百零九章 神兵天降
顧麻子神采黯然道:“我冇本領把大炮送到南大營,對不住賀營長和大營的兄弟們??你放開我,讓老子死的鐵麵一點”
贛軍大失所望,但是情勢比人強,就算一個銅板也冇有,總比丟了性命好,也隻好捏著鼻子就將了。
隊官一愣,低聲道:“你聽誰說的?這話可不敢胡說。”
“軍爺,你受傷了?”一個鬍子斑白的老巡長瞥見顧麻子滿身是血,體貼的問道。
“大人,我聽人家說,這安慶城裡有錢的特彆多,是不是真的?”棚目問道。
小兵們神采黯然,贛軍在南京和安徽**軍的牴觸他們也傳聞了,這個梁子結下以後,就是想投奔人家,人家也不肯收啊
隊官也苦笑道:“老子要不是在前清那會兒撈了點,現在老婆孩子也還是得喝西北風好歹老子也是陸軍中學畢業的,現在被一群大字不識一個,扁擔倒了不熟諳是個‘一’字,連大炮的標尺都看不懂的二五眼騎在頭上拉屎撒尿,這窩囊氣我也受夠了,都說民國了,高低劃一大家一樣,放他孃的狗屁?????兄弟,如果再不關餉哥哥和你們一起落草算了活一天痛快一天,死了也是飽死鬼。
兵士咬牙道:“麻子哥,我們在陸軍書院,教官說過,馬隊隻要打擊,冇有防備,死也必須死在衝鋒的路上甭讓兄弟們瞧不起你”
兵士眼淚淌出一行清淚,他曉得,顧麻子不是去兵戈的,他是去求死兵士也學著他的模樣,把腰桿挺的筆挺,追跟著顧麻子衝向被團團圍困的車隊。
鄺海山笑道:“歡迎各位插手我們安徽**軍。”
隊官的用手抓住雞腿,悄悄一抖,雞就散了架子,這纔有了點笑模樣:“是‘古金和’的,手一抖就能骨肉分離,嗬嗬,他家的東西就是隧道。”拈起塊雞肉,塞進嘴裡大嚼。
隊官說罷,瞥見幾個小兵在門口探頭探腦的流口水,笑罵道:“兔崽子們,都好久冇見過葷腥了吧?都出去吃兩口油腥東西,換換你們的糠菜腸子。”
黑沉著臉的男人就是這裡的隊官,他瞥見燒雞、牛肉,神采好了些:“嗯,你小子還是個有孝心的。”隨即想起甚麼,又是一臉的愁悶:“彆人都去安慶吃香的喝辣的,就留下我們幾個姥姥不疼孃舅不愛的喝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