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雙汐捂住瞬息間被扇腫的臉,淚水盈在眼眶裡將落不落,真真是不幸到了頂點:“母親,您說甚麼?”
目睹著許氏又要發怒的模樣,身邊的老婆婦忙去拉她:“二夫人,莫要打動,忘了在返來的路上,您同老奴說的話了嗎?”
見李雙汐淚水噙在眼裡,朱安禾更加顧恤,悄悄拍了拍她的手道:“我此次返來,帶了些上好的傷藥,轉頭讓人送你屋裡去,好好養著,傷筋動骨一百天呢。”
“老爺!”許氏何嘗不知,李雙汐冇有阿誰本事,可苗苗昨夜做下這等事,回府後李淮義定會治她一個教子無方之罪。
李雙晚把手中的茶杯悄悄往小幾上一擱,冷哼道:“二嬸,曉得的還道你體貼我母親。不曉得的,會在如何揣摩你,還道你見不得我們長房好呢?”
許氏太陽穴突突直跳,可不是嘛,這府邸叫“鎮國將軍府”啊,鎮國將軍四個字不是他二房李淮義的官銜,氣死她了!
朱安禾吃驚很多,這動手也太狠了點。
許氏仿如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冷水,當即便復甦了過來。
總得有人背鍋。
她這是被人給算計了。
李雙汐低頭悄悄應了聲是,童姨娘立在一旁哽咽抹淚,若她不是二房的妾,是長房的該多好啊,汐兒也就不必跟著她這個冇用的姨娘受二夫人的磋磨了。
李淮義真想敲開許氏的腦袋好都雅看內裡裝的都是些甚麼玩意兒,那媚絲是不是李雙苗買的,一查便知。
她此人認床,何時會在內裡歇個午覺能睡死疇昔的。
許氏一聽這話不乾了,不顧老婆婦再來拉她,尖聲道:“恒王許苗苗的是側妃之位,哪有側妃進門不擺婚宴,一頂肩輿抬進王府的事理?苗苗又不是那見不得人的通房賤妾。”
曉得二房許氏出身小門小戶,背後小行動不竭,她最是瞧不上,現在竟然在恒王府門口對庶出的女兒大打脫手,真真是過分了。
朱安禾騰地站起家,走到許氏麵前,將李雙汐往身後一攬,怒道:“二弟妹,你乾甚麼!”
許氏眼淚汪汪地看著李淮義:“老爺,妾和苗苗是被童氏母女給算計了呀。”
許氏神采一陣通紅,難堪地後退了數步:“大嫂這話說的。”
她越想越氣,越想越是這麼回事,顧不得門房和她說大夫人返來了,衝出去對著李雙汐就是兩個大耳刮子。
媚絲乃宮廷密藥,等閒有錢都買不到,更不要說李雙汐這個被許氏拘在後院身無分文的庶女了。
苗苗歸正要進恒王府,可她這個鎮國將軍府的主母若被措置了,這偌大一個府邸就會落入童氏那狐媚子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