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清略微沉吟，抬眸看著宇文軒：“因為臣女在家中時曾聽過太子殿下的雋譽，信賴您是信守信譽之人。”

“陛下，臣妾醫術乃世外高人傳授，不能外露，請陛下答應我儲存這個小奧妙。”

“來吧。”

完了，這叫她如何解釋。

隨後跪在地上，叩首：“妾願為陛下鞍馬，隻求事成後賜金放還。”

暗二的身份臨時不能透露，眼下能用的隻要她。

宇文軒轉頭看她，眉心微皺，雖是庶女但好歹出身清流世家，舉止如何如此狂放。

“按你的意義來。”

“不準再動。”

想起娘切出身，一股痛恨哽上心頭。

宇文軒悄悄看著跪在身前的女子，目光審度。

她不想說，他也不強求，這個女人身上的奧妙，他麾下暗衛遲早能挖得一清二楚。

重新包好傷口，沈清清淨了手坐在床榻邊上跟宇文軒籌議。

宇文軒表示她無妨，沈清清一麵撒雲南白藥，一麵回想醫療箱裡的物什。可惜她積分不敷，如果能換到麻醉藥就好了。

宇文軒不慣與人同眠，加上他是習武之人，耳目比凡人靈光。

沈清清端著粥碗，舀了一勺謹慎翼翼放到他唇邊。

烈酒落下，傷口狠惡疼痛。

宇文軒挑唇，明顯不信。

宇文軒麵上不顯，耳根卻悄悄變紅。他傷在腿上，昨日環境特彆才叫這女人看去。

見宇文軒冇反對，沈清清吹了蠟燭，抱著薄被躺下，內心一時計算著如何獲得積分，一時擔憂不知母親在沈家道況如何。

宇文軒未置可否：“孤身邊不留無用之人。”

宿世沈清清常常連排手術，隻能在手術裂縫間抓緊時候用飯，早就忘了當代貴女那套端方，正吃得苦澀，宇文軒俄然開口。

“為掩人耳目，委曲殿下了。”

服侍完宇文軒，菜飯已經微涼，沈清清背對著他狼吞虎嚥，三下五除二就吃了個乾清乾淨。

從龍之功，她莫非就不想當皇後？

礙於婚書，渣爹跟縣主隻能捏著鼻子把林嬌娘收進府中，貶妻為妾。

她曉得殿內固然冇人服侍，但必然少不了太後和姦相派來的耳目。

“陛下，傷口已有腐肉，等您身材療養好些，臣妾要為您剔除。”

“太後等報酬了一己私慾，斷送數十萬雄師，視性命為草芥。若我懷了龍子，他們定會去母留子。”

沈清清持續道：“我現在已經是陛下的采女，陛下如果有個萬一，我要跟著殉葬。我與陛下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這才曉得渣爹早就另攀高枝，娶了縣主，平步青雲。

措置完傷口，天已經微微擦黑。

宇文軒倒吸一口冷氣，攥緊床褥，手背青筋暴起。

臨進京前，渣爹承諾萬千，一旦高中必然為娘請封誥命。

一碗粥見底，宇文軒意猶未儘。

她們娘倆在沈家過得連略微麵子的奴婢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