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仇敵,是天子,想要抨擊天子,最好的體例,莫非不是坐在他的位置上嗎?
尉遲瑞聽到這話,緩緩吐出一句話:“在殿下的心中,容音是甚麼能夠被搶來搶去的物件兒嗎?”
剛好此時,尉遲流從裡頭走出來,止住了薑昀的行動。
“本王是阿音的朋友,當然,也可以是她的,將來夫君,說來,本王是不是還得喚太子殿下一句,皇兄?”
尉遲瑞說完後,薑昀的目光從他的身上劃過。
以是這麼多年來,柳玉秀費經心機的爬上這個位置,到頭來,竟然還是被魏皇後一句話給重新打回本相。
“她為何要逃,為甚麼不肯意和你在一起,那是因為,你永久隻會逼迫她。”
聽著柳玉秀的話,迢兒點頭應下。
說罷,賀威便分開了,至於良妃派出去的人,殿下冇有明說,應當就是想看看她想做甚麼。
薑昀聽到這句,半眯了下眸子。
發了好大一通火後,柳玉秀才坐下來。
良妃連辯白的話都冇說出來就被魏皇後直接給關在了鐘粹宮中,氣得柳玉秀在宮中砸了很多東西。
可薑昀現在想要的,是大雍能夠安穩地立於三國中最強的存在。
這話說得好不放肆,聽得柳玉秀又是一陣肝火翻湧。
薑昀餘光漫不經心腸掃視過尉遲瑞的臉,嗤笑一聲。
尉遲瑞的每一句話,都踩在薑昀的敏感點上,讓薑昀恨不得將尉遲瑞,千刀萬剮。
而後便聽宮女迢兒道:“魏皇後此舉,是為了敲打娘娘呢。”
“該死的魏蓉,這個賤人!”
以是,嚴唯現在要做的事情,便是站在了他的對峙麵,他豈能容下他。
薑昀現在,彆說是個殘廢了,的確就是人中龍鳳。
既然殿下冇說,賀威天然不會多此一舉的。
“可太子殿下看起來……”
這句話,讓薑昀放動手中的茶盞,站起家來。
薑昀從屏風後走出來,看著賀威的神采,緩緩吐出一句話:“放虎歸山也可以是,引蛇出洞。”
“阿音。”
一雙如黑曜石般通俗的眼眸,彷彿能夠洞察民氣的最深處。
東宮永信殿內,薑昀坐在屏風後。
“傳孤的令,就說內閣事多龐大,想請嚴公,重回內閣。”
“哦對了,方纔的話,本王忘了跟殿下說。”
他本來就是用心的,阿音在薑昀的手底下,冇少刻苦。
“罷了,能活著,算他命大。”
賀威瞭然點頭:“殿下運籌帷幄。”
柳玉秀端起茶盞飲下一口:“讓家中的人再去查,本宮總感覺,這個薑昀有題目。”
聽到賀威的話,薑昀那雙古井無波的眸中劃過一道暗芒。
當年她做好了萬全的籌辦,底子就冇想到過,薑昀有朝一日能夠被找返來。
想到這件事,柳玉秀就有些氣。
倒是不巧,走到紫宸殿外後,同尉尉遲瑞恰好趕上。
他想做的,同嚴唯想做的,其實在某種意義上而言,是同一種目標。
雖說鐘粹宮中都是他們的人,誰又能包管,這裡頭就必然都是他們的人呢?
誰不想做正妻,可天子的正妻是皇後,阿誰位置,不是她想要坐就能坐上的。
隻好說些讓他紮心的話,讓他感覺,在這世上,薑容音也有人護著。
“另有一件事,嚴唯兩日前,已經將他的夫人奧妙送出去,部屬無能,冇能看住。”
薑昀手中捧著茶盞,視野落在屏風上,被人隨便勾畫的幾筆線條之上。
“主子去請殿下時,王上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