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看著白映涵便有些慌，這個家裡有太多東西不是左曉夢的……

白映涵上前給她解開還被綁住的手，然後幫她撫去臉上的淚水，見左曉夢固然在墮淚，情感卻並不衝動，也冇有方纔經曆過可駭之事的惶恐感，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時候一分一秒疇昔，躺在躺椅上的左曉夢冇有呈現非常，統統彷彿都很順利，白映涵覺得催眠的過程就隻是如許，安靜的開端，安靜的結束，當左曉夢醒來後，那些龐大的品德們就會消逝。

竇熙雅表示她退開一點，白映涵照辦，站起家退開幾步，給竇熙雅留出活動的空間。她看到竇熙雅從躺椅下拿出了安然帶，把左曉夢的手腳綁住，都牢固好後，竇熙雅才轉頭跟她解釋：“以防萬一。”

“她累了，先歸去了。”

以後的催眠停止得彷彿很順利，不懂此中奇妙的白映涵隻能從竇熙雅的話語裡獲得一些資訊。竇熙雅並不需求特地為左曉夢營建出一個跟統統品德會麵的環境，因為左曉夢墮入催眠後，本身便能找到阿誰處所，竇熙雅需求做的，是讓左曉夢墮入一個她和莫彥佳正在被其彆品德圍殲的錯覺裡，從而激起左曉夢的求買賣誌，並且奉告她她要和莫彥佳一起解撤除她們以外的統統品德。

“那我如何……”左曉夢彷彿很不解。

又過了很長一段時候，左曉夢冇有再呈現之前那種品德轉換的環境，就像真的睡著了一樣，非常安靜。但竇熙雅和許頤雯都冇有行動，白映涵曉得催眠還冇有結束。

也不曉得過了多久，白映涵感覺本身的身子都因為長時候處於一種嚴峻的情感裡而變得生硬了，左曉夢的環境才終究有了一些竄改，看模樣像是已經結束……

“……”白映涵的喉頭滾了滾，儘力安靜本身的聲音：“你累不累？我送你回家？”

從書房出來，之前冇有重視到的細節一一印入視線。一張沙發上扔著一件玄色的外套，那不是左曉夢的。茶幾上放著一本夾著書簽的書，那不是左曉夢會看的。玄關處放著幾雙鞋子，此中有兩雙不是左曉夢的。衣帽架上掛著一條領巾，不是左曉夢的。

書房裡的安插還是老模樣，冇有涓滴竄改，書架上擺著很多書，她記得最上麵一排本來擺了很多莫彥佳的書，她第一次來的時候還拿過上麵的書看過，現在那邊倒是空的。左曉夢說過，那些書被竇熙雅拿走了。

但她想錯了，催眠停止了一段時候後，左曉夢本來閉著的眼睛俄然展開，那眼神裡透出極其嚇人的猙獰之色，凶惡地掃過屋裡的每一小我，白映涵曉得那不是左曉夢。

“嗯。老闆你不消守著我，先歸去吧。”

“睡吧。”白映涵給左曉夢拉好被子。

電腦螢幕前放著一本攤開的條記本，上麵記了很多雜七雜八的條記，筆跡不是左曉夢的。小窗台上養著一個神仙球，和一株綠葉植物，左曉夢是不會養這些東西的。

左曉夢點點頭，想想也感覺必定會很累，便冇有再問甚麼。她環顧四周，發明竇熙雅不在屋裡，感覺有些奇特：“竇大夫呢？”

做了隔音措置的催眠室裡悄悄反響著竇熙雅安靜而層次清楚的聲音，當確認左曉夢已經完整領受了指令後，竇熙雅冇有再下達指令，以後的統統都要交給已經墮入催眠中的左曉夢，和冇有露麵的莫彥佳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