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不清楚，也不是我這個層次該曉得的。”肖望搖點頭，“還是等浩青哥來了……”

“對。”肖望感到已經有血順著脖子滴下來，“我不曉得為甚麼！”

“詳細環境我也不曉得。”肖望略沉吟了一下，“不過，看起來是有這個趨勢。”

說罷，謝闖俄然向衣洪達擠擠眼睛：“老衣，你的那批貨，下家是梁四海。”

“冇甚麼。”謝闖慢條斯理地擦著汗，身上的襯衫已經幾近濕透，“請你看場好戲。”

衣洪達盯著謝闖看了幾秒鐘，問道：“你如何查到的？”

“是啊。”肖望看到包間裡隻要梁四海一小我，也很奇特，“浩青哥還冇到麼？”

“前次我跟大師談的那件事，不曉得你們考慮得如何樣。”謝闖並不看其他四人，“大師有顧慮，我能瞭解。你們必然感覺，我想一家獨大，吞了你們三個。”

肖望眼睜睜地看著貨車司機在空中絕望地揮動動手腳，轉眼間就落入鋼包中。沸騰的鋼水飛濺出來，落在地上冒起青煙。

節製室裡，謝闖還是在慢條斯理地講著：

說罷，梁四海起家給肖望倒了一杯茶。肖望一邊謙讓，一邊摸脫手機撥通了趙浩青的號碼。半晌，聽筒裡傳來冷冰冰的女聲：“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我的貨呢！”衣洪達看到塑膠袋裡的錢，神采扭曲起來，揪住貨車司機的頭髮連連動搖，“你賣給誰了？快說！”

“嗬嗬，冇事。”梁四海號召肖望坐下，“你來也挺好。跟你更熟一些，談起來更便利。”

“嗯，我感受獲得。”梁四海點點頭，“謝闖約我出來談，卻安排在陳慶剛的地盤上，估計他們倆已經合作了。”

“對。”

“喂，闖哥。”

陳慶剛趴在視窗向下看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寒氣。

話音未落，又一根細繩被挑斷。

肖望有些微微氣喘，賠著笑說道：“我也是受命行事，王哥，這邊請。”

深夜的大海不像白日那樣沉寂，幽藍的海水現在變得烏黑一團，不懷美意地翻湧著。在看不到邊沿的黑暗中，肖望的頭髮被海風吹起，耳邊是刷刷的聲音，那是波浪在貪婪地舔舐著橋墩。這片海，彷彿是一隻巨大無朋的巨獸。

“給謝闖打電話！”梁四海的神采越加凶惡，“頓時！快點！”

“老衣，你的人嘴夠硬的。”謝闖笑笑，從身後的椅子上拿起一個玄色塑膠袋，扔在衣洪達腳下，“不過，我在他家裡發明瞭這個。”

“闖王，這是演的哪一齣啊？”王革感到節製室裡悶熱難當，額頭上立即沁出精密的汗珠。

車間裡墮入一片死寂。半晌，肖望聽到一聲輕微的打火機按動的聲音。他下認識地轉頭看去。趙浩青倚在門旁，如有所思地看著鋼包，緩緩地吐出一口煙。

見陳慶剛神采非常，其他三人也趴到視窗，一瞥之下，每小我的臉上都變了色彩。

“貨？甚麼貨？”梁四海又驚又怒，“我冇有！”

謝闖對窗外的罵聲充耳不聞，還是意味深長地看著其他四人。

肖望還來不及回話，就聽到包間門的玻璃窗嘩啦一聲碎掉，緊接著，一支烏黑髮亮的霰彈槍口伸了出去。

陳慶剛聳聳肩膀：“既然大師都表態了――算我一個。”

“豐羽茶館”312包間裡，梁四海定定地看著玻璃茶壺裡高低翻轉的龍井茶葉，不斷地吸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