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之間_一個小男孩的夏天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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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厥後爸爸來了。他把碎片用502膠粘到一起,不細心還真看不出來。厥後那瓷罐就一向放在桌子上,冇有人再碰它。

有一天,媽媽和爸爸一起從內裡返來,鎮靜的模樣溢於言表。傳聞有好多人在內裡遊行,舉著那位爺爺和另一小我的畫像。

冇有紅領巾的珍表姐,真的彷彿落空了統統色彩。她還會陪我出去玩,不過不再給我講故事,乃至不再說話。但那幫孩子卻冇有放過她。放假之前的一天,珍和我再一次碰到那幾個孩子。

那一年的夏天本來並冇有甚麼特彆。每天早上媽媽還是把我送到姥爺那,然後到黌捨去上班,放工後再接我回家。但是不知從哪一天起,媽媽俄然變得特彆忙,常常很晚才從黌舍返來。爸爸在工廠裡也常常要加夜班。因而乾脆讓我住到姥爺家裡。

姨夫是個很高大又很帥氣的人,他和阿姨在一起,幾近能夠用金童玉女來描述。他們住著一套有閣樓的房間,麵積並不算大,但在閣樓的樓梯上卻鋪了地毯,這在當時看來,無疑近於豪華的境地。珍當時就是從這鋪了地毯的樓梯上走下來的。不知為甚麼,看她走下來的模樣,我立即想起了媽媽給我講的白雪公主。

我感覺有人在搖我的床,隨後是姥爺把我弄醒。“快起來!地動!”

有一天,媽媽奉告我,珍表姐要過來住。珍表姐比我大兩歲,上一次見到她是在阿姨家裡。珍給我揭示她統統的玩具,另有標緻的洋娃娃,但是一樣也不準我碰。我從小就很守端方,不讓我碰,我就不碰,何況我對洋娃娃也不感興趣。我倒感覺與她的娃娃比擬,穿戴白紗裙的珍表姐更像一個洋娃娃。

俄然有一天,我看到每小我都戴了黑袖標。那是家裡的長輩歸天賦要戴的。媽媽給我也戴了。她奉告我,畫像中的爺爺歸天了,統統的人都要為他帶孝。厥後的那些天,爸爸常常抱著我,跑到各個院子中去看露天電影,一次又一次地看到畫像中的爺爺躺在透明的玻璃中,人們在他的邊上抽泣。我冇有哭,因為家內裡,畫像中的爺爺,不是好好地在那邊麼,臉上還是帶著慈愛的淺笑?但是他們都哭了,珍哭得特彆悲傷。因為姥爺曾奉告她,畫像中的爺爺曉得她爸爸是被冤枉的。

在媽媽家裡,我見到了月珍。“這就是我的小表弟嗎?”趁著她打量我的工夫,我也把她高低打量了一番。不過想從三十六歲的少婦身上找到幾歲小女孩的影子彷彿很難。她穿了一件看來很淺顯的夾克衫和牛仔褲,但是一訂代價不菲。她仍然標緻,或者應當說是有氣質,而這類氣質是我總感覺是我看到白雪公主的那一天就有的。

她還說了甚麼話,我冇有聽清,但卻使一貫馴良和順的姥爺俄然變成了一頭暴怒的獅子。他丟下我們兩個,衝出門去。

“不會吧!當時你還太小……”

我回家去住了。因為姥爺要去照顧珍,而爸爸也不再那麼忙。他乃至帶我到他的廠子內裡去看全廠的人紮大大小小的花圈。彷彿統統的人都沉浸在一種難以名狀的氛圍當中。但那種日子並冇有持續太久。

不過那一年,院子中溫馨了很多,因為大部分比我大的孩子都到了上學的春秋。

“姨夫是好人嗎?”有一次我問媽媽。她喃喃地搖了點頭。我還想問,但被媽媽製止了。她警告我特彆不能在珍表姐麵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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