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姓修士毫無征象暴起的一斧之威,已然出銅鐘法器的防備極限。
玉墨順服的點了點頭,從儲物袋中摸出一根晶瑩如雪的鞭形法器,怯生生道:“王大哥,他不過是個路過的?”
那名孫姓修士實在已有防備之心,回身欲走前,已經事前祭出了一口巴掌大小的銅鐘,啟用了法器,在周身佈下了一重防備光幕。
那孫姓修士想也不想便一口承諾道:“散了也好,這鬼處所我是半刻也不肯多待了。”說話間回身就走。
“好說好說,玉墨妹子你且放心便是。”
“隻是為何我已儘儘力,卻掙不竭這要命的鞭子,呀、呀、呀,真是氣煞我也!”
“不好,那小子引來了飛天青靈!”
其築基前期修為亦在現在儘現,彭湃的真元力自體內勃而出,雙手猛地拉住纏繞在脖頸的鞭形法器,想要將其生生拽離。
跟著玉墨翠綠十指如穿花胡蝶般竄改著控器法決,本已快將那鞭形法器拽下的王姓修士驟覺脖頸一緊。
當他話音落下的時候,一頭猙獰可怖的飛天青靈準期現身於少年身後,就此進入王姓修士與玉墨的視野範圍。
“我已將族中世代傳承的巨靈霸體修煉到第二層,肉身何其刁悍,即使是讓築基初期修士祭用法器進犯三五下關鍵,也最多破些皮肉罷了。”
口中更是吼怒道:“你這個賤人,竟敢陰我,老子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說話間,他側閃而出,一把抓住仍在想甚麼苦衷的玉墨,欲擇路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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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王姓修士又一次將肩膀上那柄巨斧法器籌劃在手時,一股充滿著暴戾情感的尖嘯驀地傳入他的耳中。
本該是毫無人跡的地帶,俄然冒出個陌生人來,頓時令王姓修士的神經緊繃起來。
聽聞王姓修士的吼聲,玉墨指尖掐決,一派安閒道:“王大哥變臉的度還真是快,方纔還一口一個‘妹子’,現在就罵起人來了,也罷,看在同業一起的份上,奴家就給你個痛快。”
不等玉墨把話說完,王姓修士便打斷道:“此處存有寶貝殘片的動靜毫不能外泄,莫要婦人之仁。”
一氣斬碎光幕,更捎帶著將孫姓修士分屍當堂。
“玉墨妹子,這個聚氣中期的小傢夥就交給你措置了,可好?”王姓修士饒有深意的盯了玉墨一眼,陰測測道。
就在他腦海中閃現“這如何能夠”的動機時,玉墨手中的鞭形法器倏閃異芒,如靈蛇出洞,“嗖”的一聲纏上了王姓修士的脖頸。
王姓修士見對方對峙,本來肅殺的神情反倒一緩,輕歎道:“孫老弟,你我也不是頭一回合作,幾時見我不顧道義獨吞呢,既然你不放心我,那就此散了吧。 ≦”
反倒是含笑垂,輕撫著鞭梢,喃喃低語道:“畢竟還是要殺人,奴家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為甚麼總不得不可此血淋淋的事呢。”
一邊跑,還一邊嘶喊著“拯救”二字。
就在王姓修士安撫玉墨寬解之際,一個不調和的聲音突破了倆人間的虛與委蛇。
“那...好吧...”
現在,王姓修士又規複了他平素裡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樣,笑著道:“玉墨妹子莫怕,這貨不知好歹,連我等事前講好的端方都不遵循,不殺他殺誰。”
跟著他的這記劈斬,隻見一道長達丈許的烏黑斧芒從那斧刃上激飛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