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返來,姚大舅見姚大舅母如許鬨也不是個彆例,姚大海也心疼媳婦在老孃麵前替本身享福,因而起了個大早把媳婦跟孩子送回了孃家,姚大舅母本來折騰了姚大舅爺倆跟媳婦幾天以後內心的那股子邪火已經下去很多了,正籌算好好跟姚大舅談一談,這一科要考就也考吧,如果還不中,就彆讀了罷,總不能冇刻日地一向供姚大海讀下去,可起床一看,媳婦跟孫子被兒子偷偷地送走了,這是要跟本身打擂台啊,因而姚大舅母方纔停歇下去的肝火又‘嘭’地一聲炸開了,這一次就不是罵罵咧咧折騰了,她脫手撕了姚大海的書!
實在要阿苗來講,姚大海如許還不如就此作罷去找個彆的謀生,也免得老婆孩子受老孃的氣,他如許縮脖子把媳婦送到老孃麵前去的行動阿苗還真的有點看不上,可阿苗畢竟不是前人,對於讀書人的狂熱不體味,要曉得當代另有範進落第的事情呢,這在阿苗看來是完整不能瞭解的事情。
姚大海送完媳婦跟兒子,擔憂家裡老孃,馬不斷蹄地趕了回家,也一樣收成了三四根血條,有一條還差點就傷到了眼睛。
姚大海聽了麵上掙紮了一會才接了手爐。
“都是自家親戚,甚麼笑話不笑話的,看你們爺倆的模樣,這是她嫂子又鬨起來了?”對於姚大舅家的事,劉秀纔是一清二楚的,姚大舅一心想讓家裡出個讀書人,姚大海本身也情願學,何如天稟不高,三十好幾的人了還是個童生,連秀才都冇考上,對於兒子讀書這件事,姚大舅母開初還很主動,可這一年一年疇昔也冇個成果,姚大舅母內心早就堵著一肚子火了,前幾天因為跟姚四舅母拌了幾句嘴,被姚四舅母嘲笑了幾句,回家以後就鬨開了。
“老爺子,讓你看笑話了。”姚大舅開口說了進門以後的第一句話,這是對劉秀才說的。
阿苗頓時喜上心頭,想著等雪小一些的時候偷偷跑去掐了花就說是被雪壓著了不是恰好,因而一整天都樂嗬嗬地,連劉註釋逗她說也不惱,笑眯眯地叫‘四哥’,還很有興趣地帶著小瘦子玩起挑棍子的遊戲來。
挑棍子是阿苗之前跟著爺爺回故鄉的時候親戚家的孩子教的,宿世時鄉村裡的孩子是冇有城裡孩子那麼多玩具的,想玩甚麼都當場取材,而挑棍子需求籌辦的質料特彆簡樸,隻要一把細竹簽就行,這裡冇有細竹簽也不要緊,阿苗早就瞄上了家裡燃香以後留下來得細竹棍,農家人過年要用掉很多香,比方說臘月二十四的小年、接送灶王爺等,到處可見,插在廚房裡、正堂、門前的還冇有被劉大娘清算掉,當獲得劉大娘同意以後阿苗就帶著小瘦子到處搜刮,不過一會兒工夫就找到了一大把。
劉大娘跟劉大嫂回屋找棉襖去了,劉繼宗請姚大舅跟姚大海到火爐中間坐,阿苗還把本身的手爐塞給了姚大海:“大表哥,給你暖手。”
聽到劉大孃的問話,姚大舅也不說甚麼,悶頭往屋裡走,前麵跟著的姚大海不得不昂首答覆劉大娘:“姑姑……家裡出了點事情……我……”。
遊戲法則也很簡樸,一把細竹棍一扔,每人先拿一根,在不閒逛彆的棍子的前提下用手上拿著的竹棍把地上的竹棍一根根挑起來,最後誰手上有的竹棍多誰就得勝。阿苗剛開端隻是想找點事情讓小瘦子有事可做不要老纏著本身,冇想到真正玩起來以後她比小瘦子玩得還要不亦樂乎,連帶著吸引了因為冇法出去玩而無聊地劉註釋,最後連劉正興也插手了戰局,劉秀才、劉繼宗跟劉大娘另有劉大嫂就在一旁一邊嗑瓜子閒話一邊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