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感覺喬嘉欣能夠中了邪,內心有點怕。因而拍拍身上的灰,走了出來。
李雲心和劉老道一走,另一邊就計算了起來。
喬佳明哼了一聲:“那傻子對誰不好?見一個乞丐,傻氣一冒,都能賞一兩銀子。那劉老道,哼……之前我們如何計算來著?這一趟鏢折了,還得找錢補償安撫,可不要把我們的家底掏空了。那劉老道,糟老頭一個,白占了龍王廟那麼一個好處所。要我說二位嬸嬸拿錢辦理大點府尹大人,判他個通匪劫鏢,把那龍王廟收了給我們——現在渭城的地價,他那一處房產,可就是三百兩銀錢啊!”
喬嘉欣聽李雲心的話,不再陰陽怪氣地說話,而是走去桌邊坐著,眼睛滴溜溜地四下瞟,最後盯住了花瓶裡的雞毛撣子,再挪不開。
喬王氏又皺眉,但想了想,歎口氣:“唉。這類話,如何就這時候說。你大伯還存亡未卜呢。不過那於家公子彷彿對劉老道……”
他又搓搓手,陰惻惻地笑:“不過要我說,於濛雖是個渭城人都曉得的傻子,但是女人定然是不缺的。唔……大略是想玩玩……我那嘉欣妹子也是生得好模樣。那……即是家公子玩膩了也不遲的嘛。我也可收她做房小……”
正房喬王氏看看喬嘉欣,瞪了一眼喬佳明:“嚎夠了冇有?起來!像甚麼模樣?”
但二夫人喬劉氏從速衝他招手:“你出來出來,從速出來!”
等門關上,三小我叮嚀了仆人好生看著,便往主屋走。
喬佳明撇撇嘴站起來,在喬嘉欣身上看了一圈,想說話。
喬佳明轉頭,不說話,笑了笑:“嘿嘿。那也要醒得過來。”
這句話以後,三人一時候便沉默了。
喬佳明怪模怪樣地眨眼:“哈?這是甚麼話?又不是兩位嬸嬸親生的。平時她見了你們不也是冇有好神采?我這妹子跟著鏢走,拋頭露麵,還不知是不是個明淨身子,我要了她那是她的福分——”
疇前喬佳明來這裡的時候都縮著肩膀,現在倒是大搖大擺。走在花圃旁瞥見一枝牡丹開得喜人,手一伸就折了去,插在本身鬢角哼起小調。
“你冇見送他們返來的是誰?於家的公子!鏢局的龍首!我問你,於家,一個護院看我們眼睛都長在頭頂上,喬段洪那死鬼上輩子修了甚麼福報,要於家公子親身送返來,還留了十錠銀?可不是看上嘉欣了?”
喬劉氏瞪他:“你莫打她主張!”
“可……這劉老道,畢竟也是有點名譽。”喬王氏猶疑,“彆的人家也會求他的畫,比方說小石橋的張家……”
喬王氏和喬劉氏驚奇地對視一眼:“竟然這回事?”
喬王氏皺眉:“好好一朵花……唉,罷了。”
喬佳明撇嘴:“那糟老頭子,哼。另有那小子,一併是通了匪的!等我們找人調度好了嘉欣妹子,就告官去!”
喬佳明大笑:“我說嬸嬸,你們是婦道人家,畢竟不出門。那劉老道每次來吹噓,你們就當真了?他是有點名譽啊——哪個不曉得他腆著臉專去那些大戶人家門上,求著人家買畫?看他不幸或者被纏得煩了買一兩幅,便來跟你們吹噓是人家求的畫了。你說小石橋那張家——劉老道那次缺銀錢,又遇上風調雨順冇人去那龍王廟,便跑去張家門房喝了一天的茶水,是那門房不耐煩他,給他兩角銀子,打發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