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平王冇有迴應。
固然兄弟倆誰都冇開口,在場的人卻像是收到了某種信號,不約而同地紛繁退後。正在歌舞的伶人停了演出,倉促了局。連東平王懷中的美人也在他放手之時倉猝起家,退到一旁。
“恰是他,”廣平王點頭,“都說神策軍在太妃手裡,如果太後能皋牢住藩鎮,兩人合力。阿弟感覺阿爺和我還能對抗麼?”
他斬釘截鐵的語氣讓廣平王內心一驚。
“有甚麼好談的?”東平王白他一眼,不耐煩道,“我前次說得還不敷清楚?你們愛如何折騰都行,彆拉上我。”
廣平霸道:“某服膺先生之言,以後曾數次相勸阿弟。可他不管如何不肯鬆口。某已在阿爺麵前承諾,必會勸得阿弟轉意轉意。現在與阿弟墮入僵局,某不知如何向阿爺交代,還請先生指導迷津。”
見兄長默許,東平王長歎一聲,說出在內心藏了幾年的結論:“那兩個堂弟……你不是救不了,而是不想救。”
廣平王有些震驚:“莫非是和戾太子有關?”
“當時我要帶著你逃命,”他耐煩解釋,“阿爺不在,我們都不曉得能不能逃出世天,那裡還不足力管他們?”
崔先生一番闡發令廣平王有了線索:“心結?或許……”他冇有說下去,而是向門內拱了拱手:“某明白了,多謝先生指導。”
“你討厭我,因為當初我有救那兩個孩子,是也不是?”廣平霸道,“在那之前,我們一向都很要好。”
東平王也瞧見了兄長,歪了歪嘴,卻冇說話。
崔先生沉吟半晌:“東平王與大王及令尊的乾係是否一向如此淡薄?”
“你既然都曉得,”廣平王緩緩道,“為甚麼不說出來?”
廣平王想了想道:“不是。阿弟小時候與某甚是靠近,這幾年大了乾係才垂垂淡了。”
“阿弟覺得如許就能和我們拋清乾係?”廣平霸道。
東平王長歎一聲,固然仍冇開口,但神采之間已有些鬆動。
“阿兄未免太高看我,”東平王挑眉,“我像是在乎甚麼狗屁交誼的人嗎?”
廣平王並不介懷兄弟的反應。他現在隻感覺思路前所未有的清楚。之前如何冇想到,兄弟對他們的冷淡竟是出於如許的啟事?
“不錯,某曾經說過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