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蛇蠍_第7章 上元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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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有個要求。”

今歲官府未曾出麵安插花燈,但百姓們祛病延年的心願始終如一。進入市坊,還是能見著各家各戶門前吊掛燈盞。城中寺觀的香火也很暢旺,到處擠滿了祈福之人。婦人們結伴而行,又豐年長婦人向出嫁不久的新婦贈送花燈。小販們也在街頭巷尾奮力兜售各種吃食。

“這是可一不成再的事,”陳守逸道,“也不是次次都能碰上如許的運氣。”

“不過甚麼?”

那人被他這番夾槍帶棒的話弄得非常莫名,幸虧他不是個計算的人,隻是聽陳守逸自陳是徐太妃的人時微微皺眉。待兩人走了,他才點頭苦笑:“徐太妃?公然和傳聞一樣,連身邊的中人都這麼放肆……”他感喟一聲,從雪地上撿起一個女子用的繡袋:“不過是想問問這袋子是不是他們掉的罷了。”

陳守逸想了一會兒,笑著道:“若必然要出去,恐怕還得打上元節的主張。奴婢想那日出宮的人多,他們不成能細查。太妃殿中宮女很多,找個年紀、身量和太妃相仿的宮女應當不難。太妃頂了她的身份,就能出去了。獨一可慮的是碰上熟人,戳穿太妃的身份就不妙了。得有人先辦理好,才氣矇混過關。”

“以是太妃就一心養膘了?”陳守逸嘲弄她。

“這我倒冇想到,”徐九英皺眉,過了一會兒纔有些泄氣地發起,“那……我水性好,哪天我從禦溝遊出去?”

陳守逸也笑道:“是啊,多謝阿兄通融。”

陳守逸笑著看她:“宮禁森嚴,太妃出得去嗎?”

“再講究還不是一碗茶水泡的飯。”徐九英撇嘴。

他拾起繡袋。那袋子用素緞製成,綠絲鑲邊,上麵用銀線繡著卷草暗紋,看似素淨,實則非常精美。當他看清這繡袋上的紋飾時,手竟微微顫抖起來。

陳守逸眨了眨眼睛,才又輕笑起來:“聽太妃這意義,莫不是有了主張?”

本年因先帝的原因,未曾大肆浪費,宮中更是冷僻得不像樣。雖說新君守製以日代月,但畢竟故意喪之說,就算已經除服,也冇有大肆道賀的事理。彆說上元節,除夕、元日也莫不如是,連宴飲都一概預設。

陳守逸略一思考,便明白了她的意義:“太妃想混在宮人裡出去?”

徐九英踢他一腳,抱怨道:“不吃飽了,我如何有精力對於他們?我又不像他們,生來就是人精,我想個主張得費多少神?守製守得一點油腥不見,餓得我頭昏目炫,還要想體例保命。我這都多少年冇嘗過捱餓的滋味了。固然現在喪期過了,可那位太後一向吃著素呢,我如何美意義大魚大肉?不然我稀得吃你這茶水泡飯?”

“壞胚,”徐九英笑嘻嘻地在他肩上一陣猛拍,“曉得我最喜好你哪一點?”

都中民風,上元前後的三日,城內廣飾燈影,不由夜行。昔年國朝鼎盛,所設燈樓高達數十丈,可謂盛景。近年來國力雖不如前,上元燈節卻還是火樹銀花,熱烈不凡。

初時徐九英怕被人認出,走路時低頭縮胸,又不時用袖子遮擋麵龐。在被陳守逸提示鬼鬼祟祟反而更惹人重視後,她才規複普通的姿勢。除此以外,出宮的過程非常順利。一來宮人們隻顧著出宮玩耍,底子未曾存眷他們;二來陳守逸選的途徑極其奇妙,竟冇碰上甚麼熟人。宮門前查對身份的寺人已事前得了陳守逸好處,不過對著徐九英抬了一下眼皮,就去和陳守逸寒喧:“老弟這就出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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