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帥,待我舞劍以助酒興!”甘寧拔劍出鞘,大聲道。
“舒坦之極,這涼粉能與穎上茭麵不相高低!”一個熟諳的聲音傳來。
從辰時到酉時,興之而至,酒興濃處,甘寧已是狂放不苟,固然前日我已將企圖完整說與甘寧聽了,但實際施動起來,讓甘寧就如許分開,實在是令人感慨,自初遇甘寧後,火攻鼓澤口、百騎破孫賁、千裡救廬陵,這些個光輝事蹟如曆曆在目。
劉曄道:“以經曆、名譽論當由子魚北往為佳。”
固然字有分歧,但意義卻明白無誤,能擔此重擔者,非甘寧莫屬。
長空萬裡無雲,更有蘆葦笙笙,不遠處湖麵上錦帆招展,頂風獵獵,數百健兒赤膊坦胸,橫刀立於船頭,端是威風八麵,而能如此寵遇健兒,令他們捨生仆死的,唯甘寧也。
湖岸灘頭,冇有其他的人,就我與甘寧席地而坐,對酒相酬。
話到此處,徐庶之意我已瞭然大半,我笑道:“今子揚、元直縱論時勢,比之堂上,擒將戶內,拔城於榮俎之間,毀衝於坐席之上,昔蘇秦、張儀亦不過如此。那袁術既敗,餘眾無投他處,必西奔廬江,我可遣一得力之將,率一支精銳之師,行舟楫於長江巢湖之上,乘機襲術眾,如此可儘破之!”
建安二年十月,曹操合呂布、劉備兩軍,督夏侯惇、於禁為前鋒,與袁術軍戰於壽春界口,夏侯惇輕馬疾出三合斬了術大將橋蕤,袁術軍大敗,術聽長史楊弘諫議,分兵留李豐、梁綱、樂就率軍十萬死守壽春,自引軍並庫藏珍奇玩物,退守淮南。
徐庶道:“十月歲熟,豫章之南雖遭戰亂,致地步絕收,不過番陽、上繚、海昏年景漸好,且屯田辦法得力,以三地之豐穀,支撐一軍當無題目,到時我們出兵北伐,與甘寧相合,必操勝券。”
我道:“既我等三人所見不異,更無疑矣,幸勿漏泄。”
不過,這統統都是假象,是我和甘寧事前打算好的,也是給那些刺探諜報的人看的。實在從我心底裡,真的把麵前這個提起酒囊猛灌入喉的人當作了朋友、兄弟,和信賴的火伴。
甘寧大笑道:“一身轉戰三千裡,一劍曾當百萬師,說得好!”
合著劍勢的節拍,我大聲道:“少年十五二十時,步行奪得胡馬騎。一身轉戰三千裡,一劍曾當百萬師。漢兵奮迅如轟隆,虜騎崩騰畏蒺藜……”
劉曄道:“元直所言極是。今曹操挾天子於許都,奉詔諭征討袁術,呂布、孫策皆隨之,此為強勢,不成直麵爭鋒耳,我等若要有所而為,當效仿孫策,遣一善言恰當之人,北往許都謀締盟事。曹操據兗、豫、青諸州,宛城張繡為其大患,曹操策畫久矣,卻連為張繡、劉表締盟挫敗,我若能許以南擊劉表,管束荊州之軍北援,操必應之,更何況,這江東之地如果皆歸了孫策,曹操也不會樂意的。”
徐庶會心一笑,道:“此乃存亡之大事,我等心知,豈有漏泄之理,隻是寵帥這一個錦字,莫不是想讓甘寧重樹”錦帆“之名?”
我深吸了一口冷氣,孫策遣張紘持方物北上,求請楊州牧,以獲得政治上的上風;再以強兵攻取江淮之地,從而構成東、北兩麵夾攻豫章之態勢,看似在不輕意間,孫策已為下一步與我開戰作好了籌辦,我若無計應對,等候的結局就將和現在的袁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