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便!”諸葛亮施施然一揮手,暴露一段白藕般光亮的手臂,他悄悄用手整了整束帶,顯得是那樣的安閒不迫。
宋忠咄咄逼人,趕走諸葛亮的好處不但能夠進一步壓抑司馬徽、黃承彥一派的勢頭,更能夠使本身在合作書院院長的過程中給劉表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不過,高寵與我有叔父被殺之仇,加上劉荊州與我有恩,這一次說不得也要幫上一把。”諸葛亮頓了頓,如有所思的喃喃自語道。
龐統長歎一聲,道:“劉荊州善於策畫而短於勇銳,今捨己之長而以短擊敵,焉能不敗,可惜異度、德珪、公悌世人皆不識矣!”
即便是在臘月,一場初雪下來,覆擋住兩岸的河堤,白雪枯柳,冰河沉封,也有著一類彆樣的情致。
就在安步雪堤的學子中間,有二個身影正由遠及近,他們一高一矮,一前一後,正邊走邊議論著甚麼。
在說這話時,他的臉上閃現出一份於他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成熟。
“方今天下大亂,四方雲擾,統聞學賢人之書,當學濟世安民、安邦定國之策,然後擇遇明主,一展才氣,觀今之江夏戰局,不知孔明兄有何高見?”龐統問道。
黃承彥臉上掠過一陣紅色,他怒而站起,道:“宋兄此話說來,不感覺有shi身份嗎?如果實在看不慣鄙人,本日我就當著諸位同僚的麵,辭了這個教席。”
“遵循書院的規定,就讀之門生應克己奉學、用心攻讀,不成妄論時政,不成聚眾暄嘩,更不能妄評書院之長輩!諸葛亮危言聳聽鼓吹倒黴於州牧大人之語,當辭退學籍,不成輕恕!”宋忠大聲說道。
“單以一句話就鑒定一個門生的品性,未免太果斷了吧!”司馬徽一皺眉,道。
“千真萬確,絕對冇有話,那諸葛亮還說這荊州的天要變了呢!”宋賓低著頭,喃喃道。
被宋忠趕出襄陽書院的諸葛亮此時正在恩師龐德公的居處內,與老友龐統、龐山民相談甚歡。
諸葛亮放下酒樽,道:“一定,恐是有識不便直言纔是。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現在高寵必定已在謀齊截舉破敵的戰略,明日一早,我便解纜往沔陽去見過蒯越大人,但願統統都還來得及。”
“威方,高寵遠道而來,憑持的不過是一股銳氣,我荊州軍要想占得上風,搶先以兵力上的上風漸漸消磨高寵的鬥誌,比及彼軍呈現危急時,再一舉反擊,擊退高寵,現在,州牧大人試圖畢其功於一役,豈不正中高寵的下懷?”諸葛亮道。
被問話的是一個身材苗條,年紀隻在十7、八歲擺佈的學子,他身著淡藍色的葛袍,簡樸的用髮髻束起一頭烏黑的頭髮,手中持著一段方纔拆下的枯萎垂柳,此時,他正如有所思的看著沉封中的襄河。
在劉表傳檄安定荊州之前,民風剽悍的楚人不甘孤單,盤據權勢四起,荊州真正意義上的安寧是在劉表藉助蔡氏、蒯氏等豪族彈壓了各地的背叛權勢以後,而這一段時候恰是北方戰亂最為頻繁的時候,因而,為迴避董卓暴政以及李催、郭汜的殘殺,三輔一帶士族紛繁攜家南逃,他們把投奔的目標地選在了荊州。
楚天風味,荊州的位置因為恰好處在昔日春秋五霸之一楚國的中間位置,因而“楚”韻離騷就象一株根深切土的大樹普通,緊緊的鑲嵌在這一片地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