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有人隱晦地提出,恐怕是與西北對匈奴用兵有關,惹得王莽勃然大怒。這莫非預示著匈奴會像暴風一樣,長驅直入撲向常安麼?既然如此,就更申明予對匈奴主動反擊的精確性啊!
眼看打一場伏擊大捷,重新招攬民氣的機遇也冇了,盧芳隻悻悻出兵,讓部眾向西撤入羅山深處,再作籌算。隻在臨行前恨恨轉頭,看著壞了他大事的第五營道:
正巧本日收到安寧郡的奏報,很多人才得知西北安寧、威戎交界出了這麼大的背叛。盧芳的事蹟,讓人好笑之餘,又多了幾分擔憂,畢竟東方海岱、南邊荊揚的兵變已經持續兩年,陣容越來越大,倘若西方也出事,這大新就真是四周漏風了。
還抓了幾個挨弩箭後冇死透的叛賊俘虜,他們交代,剛纔騎馬衝過來倒斃的,是盧芳的“多數尉”。
在這點上,比韓威間隔京師更近的安寧郡無疑有龐大上風。
我甚麼時候……第五倫愣住了,對啊,他如何冇想到呢?
至於緊隨厥後的徒卒,則被這場忽如其來的流矢射懵了,西麵是無情追擊的叛軍,東方則是不辨敵我的箭雨,不知該如何是好。
偏執到這類程度,隻差有人嚷嚷一句“亡新者胡”了。
宮中昭寧堂池東南角的那株百年大榆樹,也在暴風中倒下,恰好砸毀了東永巷西垣,正正壓在東閣上。
眼看戰局還冇開打就對峙住了,盧芳曉得己方拖不起,隻長歎時運不濟。
眼看盧芳撤入羅山中,第七彪請戰道:“宗主,追不追?”
……
“隻要送去得夠快,等天子大喜之下公佈犒賞,定於製詔,不好懺悔後,假的也成真了!”
多數尉運氣差,直接倒斃,就摔在羅軍候中間,其他人則立即打馬退了歸去,都不肯上前了。
“烈風雖損王路堂偏室,但主殿涓滴無損,且風瞬息便過,不就與這場好笑的兵變一樣,雖差點變成緣邊肘腋小患,卻被我大新王師瞬息安定麼?看來這不是甚麼災異,而是大勝的吉兆啊!”
(首訂加更6/8)
這時候,靠拍馬屁和獻符瑞上位的國將哀章一拍腦袋,說道:
梁丘賜對勁地說道:“盧芳已死,兵變已平,就算今後有人從山裡出來,那大抵是其兄弟、兒子冒名,難成氣候。”
可一旦動起來,他們必定會本相畢露,刹時化作一堆散兵遊勇,那不是舍長取短麼。
“哈哈哈,麻渠帥來救濟左穀,為本校尉麾下所斬,麻匪已被剿除!”
兩顆麵貌春秋都分歧的“盧芳頭“,成了這場風趣平叛的怪誕序幕。
剛纔潰兵和賊騎衝來時,豬突豨勇們固然內心驚駭,但腳步跟釘死了普通,不動就是不動!各種戰術行動也能遵還是日練習,下認識地履行。
盧芳很想把三水縣當作大本營,三水縣治城池托富泉,可天然灌田,擺佈穀中宜農且牧,可養數千兵。
安寧屬令站在戎車上哈哈大笑:“梁丘校尉,冇想到吧,固然你先攻陷了左穀,但叛賊盧芳帶著幾個侍從向南邊遁逃,恰好為我部所斬!虜首就在此處!”
梁丘校尉,你他娘真是小我才!
且有羌胡部落之助,東邊超出青龍山通達北地要地,南連安寧郡治靠近朝那蕭關,都能進取關中。
第五倫語氣冰冷,朝第七彪使了個眼色,彪哥最合適乾臟活,笑著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