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錯，病入膏肓。”

他點著第五倫笑道：“還是得如伯魚普通，才氣活得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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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周公還是不明白啊。”

馮衍啞然，隻提示道：“將軍，非論韓威存亡如何，新秦中都非常空虛，若胡虜得勝後誌驕，犯境卑移山以東，恐怕不妙，還是得遣一校尉南下協防才行。”

是啊，新莽代漢，不就是給天下換了個頭麼？但是，隻換頭，冇用！

“我做得還不敷。”第五倫謙善了一把。

“而漢武帝選將練兵，以虎賁之師，輕裝馬隊，深切匈奴要地，賴衛霍之才，雖有克獲之功，但匈奴旋即就加以抨擊，寇亂邊塞。導致南北兵連禍結四十餘年，中國罷耗，匈奴也衰弱，這類兩敗俱傷的體例，是為下策。”

“伯魚的意義是，換個頭？”

“要我說……”

……

馬援提起韓威就感慨：“我雖壯其誌，但韓威脾氣和他祖父韓延壽很像，如許的人，在現在的世道，活不長。”

因而他停息了煮鹽等瑣事，將第五營一千三百多人集合到縣南來，又請馬援也向平原挨近，互為犄角以備不測。

第五倫道：“盧芳試圖進擾特武，被君遊帶著燧卒擊退幾次後，倒是誠懇很多，隻搶鄰縣去了。”

固然竇融也不想出塞去打這場無緣無端的戰役，可玄月上旬時，更始將軍帶他們出雞鹿塞僅四十裡，連胡騎影子都冇見到就撤返來，確切有點過分了。

第五倫正要答覆，卻止住了話語，隻抬起手，指著夜幕下的黃河西岸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