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君山，上一次領到附城之祿，是甚麼時候？”

順勢接過，動手沉重，劍鞘非常樸素毫無裝潢，可品級五倫抽劍一看，才曉得此物不俗：寒光閃閃，吹毛可斷，是一柄好劍！

第五倫看著這小醜風趣的演出，心中嘲笑：“吔屎也能飽。”

就水嚼碎吞服後，孔仁神情非常丟臉，足見味道之噁心，隻是他拍了拍肚子，詫異地表示還真有飽腹之感。

徐蜚廉有點嚴峻，顫抖著應道：“那是村夫誇大隻言，倒也飛不了一日千裡，但能在高處騰飛，參軍陣之上掠過，儘觀敵軍真假。”

畢竟，這些江湖技藝若能亂來大頭兵們，倒是能漲點士氣。

……

第五倫替此人鬆了口氣，本日三人，也不滿是江湖騙子，但他們所獻技藝自娛自樂還行，想用在行軍兵戈上，就是一萬個不靠譜。

“塞北河道很淺，隻需將牛馬用繩索連在一起，使其臥於河中，再在上頭搭木板，如此連馬接騎，能濟百萬師！”

第五倫傳聞，國公歲錢八十萬，侯、伯四十萬，子、男二十萬，附城也有十萬，螞蚱腿小也是肉啊。

若當年桓譚情願，以他的才學，扶搖直上青雲，位列九卿不要太輕鬆。但以後桓譚卻沉默無聞，與新朝若即若離，大抵也和揚雄一樣，看清後斷唸了吧。

第五倫一笑而過，桓譚於他，更像是一名諍友，他今後稱呼也不加“大夫”了，直接喊字。

中黃門道：“陛下問你，如何做到？”

第五倫瞭然，看來本身確切瞭解錯了桓譚，能曆經成哀王莽而安然，他確切深韻自保之道，平素的嬉笑怒罵後，是一顆聰明的心。。

藉著風力幫手，他一向滑翔了百來步間隔後才落地，已經非常不錯了，隻是降落明顯冇練好，在地上摔了好幾個跟頭，人倒是冇大礙，滑翔木鳶卻摔壞了。

登台的關東新豐客都號稱本身有奇技，能幫到天子打擊匈奴，但第五倫聽著總感覺風趣。

群臣群情紛繁，有人嗤之以鼻，有人卻感覺不可否定，說符侯崔發更道：“吾聽聞，公輸班曾作木鳶，以窺宋城，若能真能如此，敵陣豈不儘在我眼中？”

“君山，這是……”

比起第五倫所佩那柄鋒利還不如菜刀的環首刀，不知強到那裡去。

桓譚倒是瞭解第五倫的作為：“你本日虛與委蛇，麵諛於天子，是因為陳崇於你有逼死親師之仇，過節已經結下，以陳崇、孔仁小人之行，必將斬草除根。若不設法自保，隻能引頸待戮。”

接著上來的是第三位，也是第五倫最在乎的那人。卻見他頭髮稀少，身著粗布衣服，膚色蠟黃，身材纖藐小巧，四肢苗條，身上一絲贅肉都冇有，看上去倒是輕巧得很。

中黃門傳話：“陛下問你，要如何製作藥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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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倫瞭然，當時桓譚，彷彿是王莽個人的鼓吹部長，在安定翟義之亂裡派上了用處，以是王莽禪代後才論功行賞，封他做附城。

“噫！”

莫非不是？桓譚給第五倫的印象，就是個狂士噴子。

第五倫要回營去了，二人即將道彆時，桓譚卻又喊住了他，解下腰上的劍扔了過來。

孔仁捧著那黑乎乎不知搓了多久的“兵糧丸”，聞著另有點臭，他一咬牙一狠心，就往嘴裡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