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馬援遇事卻並未去投奔公孫述，更冇讓他曉得去處，看來公孫述口中二人的交誼，也冇那麼深。”固然本身現在的氣力與公孫述天壤之彆，但第五倫還是很但願能拉馬援入夥的。

言語中有對父親的思念，但也有一絲絲的抱怨，馬氏將鞍韉送到第五倫麵前：“這一副，倒是贈與君子的，一年間，妾與弟承蒙君子照拂體貼，無覺得報。”

茂陵在諸陵中的職位，就如同漢武帝在漢朝汗青上超拔出群普通。傳聞若不算流動聽口的話，茂陵戶籍已經超越了常安，隻是分離在縣中各處，並非集合一城。

馬氏將它們捧得更高，都及於眉毛了：“君子受得，好物當歸於懦夫，唯望君子早日得勝返來。”

矮鞍上銀勒金塗，韉則文罽玉纓，外加短轡長鞦，一應俱全，都是好東西。

“借淑女吉言。”第五倫慎重接過，笑道：“或許我會將文淵一併帶回。”

第五倫冇白跟揚雄學了一年，一些詩句現在已是信口拈來，他曉得馬氏淑女信中喜好援引詩，遂點頭道：“王事靡盬（gǔ），不遑啟處，征役冇有停止，哪能有半晌安身，何時返來實在不知，或許三載，或許五年？”

……

在城內問路，來到本縣甲第裡外，卻見裡聚規格繁華不亞於常安尚冠裡，權貴之家多居住於此，入裡後找到了馬府位置，但見康莊之衢，朱門大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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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是石壘的水溝，渠外樓閣相鄰，青色的酒旗頂風而飄，沽酒叫賣聲不斷於耳，高冠寬袖的士子，華服的豪俠朱紫出入其間，還不時有人醉醺醺著搖擺出來。

距去歲在宣明裡一彆，第五倫已經一年多冇見到她了，少女今歲年已十六，個子稍稍高了點，本日穿了件寬袖緊身的繞襟深衣，衣服幾經轉折，繞至臀部，然後用綢帶係束，衣上還繪有精彩富麗的雛鳥紋樣。

城內門路縱橫交叉，路旁遍種白榆，桂樹夾道而生，高冠華蓋，來往如雲。

“汝等何許人也，何故窺測虎帳？”

而品級五倫到達營中向梁丘賜覆命時，卻見梁丘校尉一臉遲疑。

因為某種啟事，這首詩是馬氏淑女最熟諳的，她頓時頗感難過：“我心傷悲，莫知我哀……這離家之情，妾雖不能身受，卻也感同，吾父亦是如此，曰歸曰歸，歲亦莫止。”

倒是第五倫對她家非常體貼，隔三差五遣人送土產過來，常附帶手劄一封。二人的手劄交換最後尚且拘束，可次數多了後，如果一兩月收不到信，卻也有些欣然若失。

梁丘賜滿臉難過：“吞胡將軍行軍孔殷，又瞧不起豬突豨勇，這一起上，吾等怕是要冇好日子過了！”

她麵貌也長開了些，但幼感仍在，色彩敷愉規矩，躬身道：“先時收到第五氏很多禮品，妾本欲擇日前去拜謝，豈敢令閫人先行登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