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話題引到這上麵了,便用心相問:“既如此,王世兄可知為何商君在魏不能行其變法,在秦而能勝利?又吳起之智慮謀斷皆不在商君之下,何如商君在秦則能勝利而吳起在楚則不免失利?”
我是偶然之語,實在我雖是當代人,但是如果打鬥,也是差勁得很的,而王雱卻因為身子骨一向並不太好,固然存了個收取關山的大誌壯誌,卻一向不肯意太嘉獎武人,自發得是個張良張子房之類的人物。聽了我這番感慨,便不太天然的說道:“藝祖、太宗天子定下國朝以文立國,自有他的事理。”
李一俠坐上我的馬車,待石福揚鞭以後,便衝我說道:“子明公,本日之事,有欠考慮。”
我正想將心機移到魚雁兒身上,卻看到丫環領著幾小我出去了,細看倒是李一俠、吳安國、曹友聞三位,李一俠看到我身邊的王雱,不由微微一怔,卻不說甚麼,隻和吳安國、曹友聞上前來朝我施了一禮,我拉住李一俠的手,向王雱先容道:“王世兄,這位是鄙人的老友,李一俠;這兩位是我大宋的漂亮之士,吳安國、曹友聞……”又向他們三位道:“這一名,是天子近臣,天章閣待製兼侍講王雱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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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有司馬夢求留下纏金,世人告彆回府。
王雱見司馬夢求如是說,乃正容回道:“司馬大人所言差矣,商君之精要,不在耕戰,而在他推行變法的勇氣與決計,信之者則必賞,雖黔黎亦不失期;逆之者則必罰,雖太子亦不能免。故此秦於商君以後,能傲視天下。耕戰二字,古往今來,那個不知?雖是立國之本,卻也並非是一成穩定的。”
世人在丫環的指引下,來到一個院子中,這院中倒是好大一個水池,池中種滿蓮花,蓮花擁簇著一座假山,一座曲拱橋如七彩虹搭在假山與池岸之上,在拱橋的邊上,靠水構築了一個露天的平台,有篆文三個字:“公孫台”。顯見這就是舞劍的台子了,“公孫”二字,那天然是意指唐時的劍器名家公孫大娘。
我對王雱歎道:“美則美矣……然兩漢之時,男兒無不佩劍,二人喝酒,便有人起舞,起舞者必然舞劍,現在舞劍的,倒是戔戔一弱質女子,古風式微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