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司馬夢求接過名刺，走進店中，未幾時候便折了出來，把名刺還給彭簡，笑道：“我家大人說，本日在此相會，多有不便，明白到官邸再見不遲。”

呂惠卿擺了擺手，麵有難色，沉吟很久，才輕聲歎道：“投鼠忌器。”

這時石越已驅馬過來，看了一眼店子，笑道：“賢仆人貴姓？”

“如何能夠，辟謠……”

“是誰？”

“以皇上九五之尊，尚能為元元罷膳。諸位大人吃一吃各位治所之下的百姓們常日所吃的東西，焉有難以下嚥之理？我們杭州的百姓，另有很多一定能有這麼一頓吃呢。”石越一邊說，一邊把目光投向彭簡。

冇等此人答覆，早有旁人搶道：“這位公子可就問差了，若真的是小石學士來了，天然不消擔憂。小石學士是左輔星下界，要風便有風，要雨就有雨，戔戔小旱，算得了甚麼？怕的就是官家如何肯放小石學士來這東南遙遠之地？”

石越把臉一沉，寒聲說道：“諸位大人是感覺本官宴客過分於寒傖嗎？”

“飯菜甚好。叫你來隻是想問你幾件事，你固然直說，隻要不撤謊，完了便賞你。”

阿誰官員看到這邊造作，點頭晃腦地笑道：“你倒是個明白人，既然你如此知情見機，隻要把這個冇法冇天的小子交給本官，本官看在你是個讀書人的份上，也不難堪你。”

有客商也說道：“我這裡便有文房四寶——”

石越和司馬夢求相顧一笑，司馬夢求對阿誰插嘴的人笑道：“這件仁兄，你那是甚麼報紙？”

石越轉過身，朝彭簡微淺笑道：“彭大人不必焦急，稍候便知。我們先上酒菜，吃完以後，再談閒事不遲。”說罷朝司馬夢求使得眼色，司馬夢求悄悄擊掌，便有仆人把酒菜端了上來，自石越以下，每人桌上，各有糙米飯一碗，無鹽無油青菜一碟，再加一大碗水。

石梁這時才覺悟本身做的事犯了端方，躍上馬來，跪道：“請先生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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