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宋1_第十一節 天下才俊 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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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從上午至早晨,邊喝邊談,本來各有酒意,石越又說到給侍劍和唐康找個箭術鍛練,覺得君子當文武全材方為上品。範翔帶著酒意,指著司馬夢求笑道:“石大人,若論文武全材,司馬純父但是上馬能殺敵,上馬能作賦。其箭法之精美,亦非開封府一個捕頭可比。”

也是自此夜以後,司馬夢求與*一起進入石越的幕府,而吳從龍與範翔,亦成為“石黨”的中堅。

李丁文和司馬夢求、*都是滿頭霧水。

世人一齊把頭湊疇昔,隻見內裡悄悄地躺著一把古劍,劍鞘和劍柄,皆是玄色,上麵刻有簡樸的斑紋,在劍鞘之上,有一句隸書詩:“肝膽一古劍,波瀾兩浮萍”。宋人文章獨推韓愈,司馬夢求等人天然曉得這是韓愈的名句,用來描述朋友之間的熱誠相待。石越這時候拿出這麼一把劍來,背後深意,不言可知。

石越都把名字說了出來,彆人又如何會說不好?這人間也不會有這般不見機之人,除非是武狀元康大同的表弟吳安國在此,那必然是鼻子一哼,滿臉不屑。

石越擊掌笑道:“司馬純父,公然神技。”

他這一番話說得世人無不動容。司馬夢求起家行了一禮,正色說道:“石大人如此見地,實乃朝廷百姓之福。如此門生便大膽猖獗直言,有不是之處,還請大人包涵。”

司馬夢求頓了頓,又說道:“本朝苛稅,七倍於唐,百姓之苦,那個知之?天下之財輸於京師,而處所不能自留財帛,用於扶植。朝廷養兵養官之費,占歲入非常之九。不除冗官冗兵,又談甚麼寬養民力,談甚麼厚培國本?現在國度之事,亂無眉目,當即倉促用兵,更是急功近利之極。”

“又推行新法,諸路增置提舉官凡四十餘人,各設官府,不一而足。又國初供奉三班不過三百人,天禧間增至四千二百多,現在則達一萬一千多。景德年間大夫之官不過三十九人,現在達二百三十,增加七倍,朝奉郎以上景德年間不過一百六十五人,現在是六百九十五,五倍於彼時。承議郎一百二十七人增至三百六十九人,奉議郎一百四十八人增至四百三十一人,冗官之勢,有增無減。而朝廷寵遇士大夫,各項犒賞,曾無止儘。便是王相公再能理財,所得亦不敷以償所出……”

侍劍謹慎的端過一杯茶,石越從分開禮部上馬車開端,就冇有好神采,另有一個一樣的神采的,是副宰相馮京。

侍劍見他承諾,頓時心花怒放,趕緊說道:“公子,我去拿弓箭刀劍來給司馬公子。”

石越想到本身之前在內心一向純真的以為免役法擾民,乃至想過要結合舊黨偷襲此法,內心不由一陣忸捏。長歎道:“非純父,彆人不能奉告為我言此。”旋又想起蘇軾本來反對免役法,但是到了杭州後就漸漸冇有聽到他反對的聲音了,而韓琦在河北,則對免役法恨之入骨,各種情弊,他終究算是完整明白。

李丁文卻笑道:“純父何必過謙,仲麟豈是胡說話之人?”

嚴厲的話題既然說得差未幾了,當下世人就漸漸放開。司馬夢求喜好說些他遊曆各地時所見的民風風俗,處所民情,官吏賢愚之類,和李丁文倒是很有共同話題。而吳從龍等人明顯去過的處所未幾,吳從龍對秦漢晉唐以來的官製禮節,顯見非常熟諳,常能引經據典,說上一番,不過他為人剛正拘禮,和範翔恰*情相反。範翔思惟矯捷,甚麼事情都是一點就通,上至朝廷官員,下至販子百姓,各種妙聞秩事,他信口拈來,倒如同本身家後院的事情普通清楚。而*此人,竟然是精通刑名賦稅諸般庶政,實在出乎石越料想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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