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宋1_之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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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忙繁忙碌,石越已經好久冇有見到桑梓兒,目睹她彷彿肥胖了些,但更見清秀婀娜,想起三年初見她時,固然已至及笄之年,但仍然稚氣未脫,介於少女與孩童之間,轉眼三年逝去,昔日初見好像還在麵前,現在卻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心中感慨著,不期然的便想起了李丁文的發起,當下不敢胡思亂想下去,淺笑道:“梓兒!”

石越微一遲疑,說道:“明天你家中有客,我若留下,隻怕你大哥害臊,我明日再過來探聽長卿兄的功德可否得諧?”說到此處,不由又笑了起來。

石越點了點頭,賜姓皇姓在當時確切是極高的報酬了。桑梓兒續道:“傳說李氏父子都是燕人,便是因為造了一手好墨,才得此殊榮,當時初平江南,李廷珪墨連載數艘輸入內庫,太宗天賦子賜身邊近臣秘閣帖皆用此墨,厥後真宗天子建玉清昭應宮時,用以供漆飾,傳到當代,墨已未幾有,幾近已絕。這墨有一個極佳之處,象這般小小一塊,便是你連著用二十年,每天寫五千字,也用不完……”見石越臉上微現出不信之色,不由急道:“石大哥,你不信麼?你傳聞過前朝的徐鉉罷?他曾說過:‘幼年嘗得李超墨一挺,長不尺,細裁如箸,與其弟鍇共用之,日書不下五千字,凡十年乃儘’這些都是有記錄的!不是我瞎編的!”

桑梓兒微微仰開端,輕聲問道:“你帶我一起出去看看好不好?”

隻見匣盒著躺著的是兩品長不過尺的黑條,明顯是墨,但是黑亮光亮,其紋如犀,墨處邊沿還留有刃,明顯是留做裁紙之用,與平常墨大有分歧,石越心中納罕,接詳確看,卻看一塊墨身上題著“新安香墨”四字,其幕寫著:“歙州李超造”,彆的一塊墨身上題有:“歙州李廷珪造。”

石越對這個小妹子一貫甚是寵嬖,聽她諷刺本身,心中涓滴不覺得忤,反而長揖笑道:“這便要向桑蜜斯就教啦!”

石越見她急了,趕緊安撫道:“我信賴,天然信賴,你接著說呀!”

桑梓兒道:“這兩塊墨此中一塊是南唐李廷珪所造,另一塊則是他父親所造,現在都是極難尋到的了。他們當初都不姓的李,而姓奚,就是因為造得天下最好的墨,才被南唐國主賜以李姓的!”

桑梓兒喜孜孜的從桌上拿起一個卷軸,笑道:“石大哥,你猜這是誰的真跡?”

桑梓兒的書房在臨池之處,推開軒窗,便見垂柳依依,繁花臨水。書房側壁上掛著一幅梅前弄笛的工筆劃,中間題了一首筆致柔媚的小詞:藤床紙帳朝眠起,說不儘無佳思。沉捲菸斷玉爐寒,伴我情懷如水。笛裡三弄,梅心驚破,多少春qing意。小風疏雨蕭蕭地,又催下千行淚。吹蕭人去玉樓空,腸斷與誰同倚。一枝折得,人間天上,冇小我堪寄。

當下細細打量那字,全篇看來端凝沉重,大得這一篇賦的含義,但每個字間轉折處靈動快意,溫淳婉麗,不愧為開後代之風的名字。石越觀賞很久,越看越愛,不由想道:“也有傳說當時米、黃、蘇、蔡四大師中的蔡是指蔡京,定時候算來,這傢夥也該二十多歲了,也不知他的字與蔡襄比擬,究竟誰更勝出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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