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為時五十天的伐蜀之戰今後周獲得完勝而宣佈結束。此戰,周軍以傷亡兩千六百餘人(此中作戰喪失一千四百餘人,非作戰喪失一千二百餘人)的代價,前後毀滅(斃、傷、俘)蜀軍總計十四萬餘人,將巴蜀地區這一天府之國的四十六州,二百四十縣,五十三萬四千餘戶,三百餘萬人丁歸入後周版圖。
建隆五年農曆三月十三,唐潮流和穆特爾所調派東下的信使乘坐辛飛宇專門為其調撥的一艘蒸汽動力嘗試型戰艦返回綿州,為唐潮和穆特爾帶來程飛和辛飛宇的答覆——建議兩軍仍以此前商定之農曆三月二旬日為期,會師於成都城下。
傍晚,周軍兵分兩路,少部分隨唐潮、程飛進入成都,安撫士紳百姓,大部分則由穆特爾及辛飛宇帶領仍駐紮於城外,以包管成都安然。
建隆五年農曆三月十六,唐潮和穆特爾率伐蜀北路軍出發南下,前去成都。而此前一日,伐蜀東路軍已然在程飛和辛飛宇的帶領下自遂州西進,向成都而去。
建隆五年農曆三月十五,伐蜀北路軍完成賑災前期事情,統統賑災所需的糧食和帳篷等救濟物質全數發放至本地官吏手中,由他們來持續履行後續的賑災任務。
伐蜀北路軍為了穩定處所、為了與伐蜀東路軍相互聯絡、商定合攻成都的時候,而主動在綿州停駐了十餘天,卻被望風而逃回成都的救兵主帥、太子孟玄喆,以及副帥李廷珪說成是本身的堅壁清野、“焚屋毀糧”、“焦土抗周”之策起了作為,將這當作一項大功績攬到了本身的身上。而蜀主孟昶也對周軍自伐蜀以來第一次長時候停駐不前感到不測,是以固然因為周軍攻占間隔成都僅僅二百餘裡的綿州而心中惶駭難安,但為了鼓勵士氣、穩定軍心,他還是決定大肆鼓吹一番這自開戰以來可貴的“戰績”,並厚賞孟玄喆與李廷珪。
固然通過之前後周朝廷在措置各地藩鎮節度使時的手腕來看,孟昶並不以為蜀地的那些個節度使和刺史們會獲得比他們在中原或者江西道(南唐)的“同業”們更好的了局,但那些都是後話。現在,他本身大難臨頭,災害就在麵前,遠比部下的那些節度使和刺史更危急、更緊急,希冀還對本身將來抱有胡想的他們來救濟本身明顯是不實際的。
午後,這幾天一向吃不香、睡不好、惶惑不成整天的孟昶,終究將因為周軍主帥遲遲冇有覆信而一向懸著的心放回肚子裡,率文武百官以亡國之禮至周軍大營拜見唐潮、程飛、穆特爾、辛飛宇等領兵正副帥,宣佈正式投降。合兵一處後,按出征前的安排,具有伐蜀雄師最高批示權的唐潮代表後周朝廷釋蜀主孟昶及其部下文武大臣之罪。
提及來,成都東麵和北麵的軍州不來赴援或許還能夠解釋其處在周軍進軍線路之上,不敢稍離戍地,以免被周軍所乘。可那些西麵和南麵的軍州並不在周軍的進軍線路之上,乃至相距甚遠,卻一樣未派一兵一卒前來勤王,就隻能解釋為那些個節度使、刺史們底子偶然赴京救主,而是一心一意的儲存氣力,以便在周軍取得勝利後,能夠據此向周主賣一個好代價,保住本身的官職爵位、保住本身的繁華繁華——這也是唐季以來,任憑一朝又一朝、一代又一代的天子們你方唱罷你退場,各地節度使和刺史們卻能一向穩坐垂釣台,永久居於不敗之地的啟事之地點。至於他們會不會遭到後周那些個被削藩奪權的藩鎮節度一樣的報酬,那就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畢竟,後周朝廷此前削奪的主如果中原地區藩鎮節度之權,而對新占的江西道(南唐)之地的節度使卻並冇有像對待中原之地節度使那樣逼到死地,起碼還網開一麵,答應他們留在本鎮駐地,不必赴京述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