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楊業不由得愣住了,難不成劈麵占有大堡戍的敵軍與義兄楊新有甚麼關聯。可轉念一想,楊業又感覺本身的這個設法有些荒唐。義兄楊新乃是遼國的一名淺顯員外,固然家中薄有資財,並且部下的保護利用了燧發槍這類奇特而能力微弱的兵器,但就算他再有錢、再見製造各種奇技淫巧的兵器,也不成能組建起一支近兩千人的步隊,更不成能通過遼國境內的重重關隘進入漢國境內來主動挑釁。
細心察看之下,楊業倒是越看越感覺奇特,越看越不能瞭解堡中敵軍的企圖。以往,遼軍南下“打草穀”固然也會打擊一些防備虧弱、城池殘破的都會,但當他們麵對像大堡戍如許城池堅毅,此中又佈署有上千守軍的堡砦時,凡是都是繞城而過,直接去劫掠城外的百姓,從而製止打擊堅城給本身帶來過量的喪失。
因為此前幾天不是忙著停止出兵的籌辦,就是忙著趕路,恐怕遼軍在本身達到大堡戍之前逃回遼國,或者再去彆的處所劫掠。再加高低午又和眾將議了半天的軍情、戰法,饒是楊業身子骨健壯、精力充分,此時也有了一些倦意。是以,在躺倒在行軍床上以後,一陣陣的睡間便向楊業襲來。
可堡中的那支所謂來“打草穀”的遼軍卻完整相反,他們不但打擊並占據了城池堅毅的大堡戍,並且也冇有在堡砦四周劫掠,而是全數都龜縮在堡內,彷彿是籌算據堡自守,與本身這邊的雄師較量一番。可據之前派出的探子多方刺探,堡中的敵軍數量也就兩千擺佈。如果再刨去馬隊和廂兵,戰兵最多也就一千五百人。以這麼少的兵力,即便是依托堅城,要想和本身這一萬五千雄師相對抗也是冇有任何勝算的――畢竟一比十的兵力對比擺在那邊。
就在楊業對大堡戍中敵軍的戰法百思不得其解時,幾名從堡牆垛口處暴露大半個身形向本身大營這邊張望的敵軍兵士引發了他的重視。
幸虧柴榮在占有了淮南之地後,既冇有對唐國采納更進一步的打擊行動,也冇有掉過甚來攻打漢國,而是在穩定住了淮南的情勢後結束禦駕親征,班師回朝。固然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柴榮此次罷兵不過是臨時停手,為的是百姓能夠療攝生息,為下次戰役做籌辦,但期間起碼有一年的時候不會再產生大的戰事――正因如此,楊業纔會分開太原返回代州邊鎮,重新將本身的重視力放在常常南下騷擾的遼軍身上,從而纔會在大堡戍被占以後,帶領雄師前來應戰。
想到這裡,楊業的腦海裡卻俄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來自漢國派往周國的密探傳來的動靜――在客歲及本年周國天子柴榮打擊唐國江北淮南之地的戰役中,曾經多次動用過一支名為“神機軍”的禁軍軍隊。而這支軍隊最惹人諦視,同時也是能力最為強大的兵器便是火藥包和火炮。因為這兩樣東西楊新也曾經簡樸的向楊業先容過,是以楊業在獲得探子傳來的動靜後,第一時候便猜想那名帶領周國“神機軍”,為柴榮攻城拔寨的副都批示使會不會就是本身的義兄楊新。如果是的話,那就申明本身的這位義兄已經投效了周國朝廷,那麼總有一天作為漢將的本身會和作為周國“神機軍”實際創建和批示者的楊新在疆場上相遇――漢、周兩國乃是誓不兩立的仇敵,在此中一方完整失利之前,兩邊的戰役將不會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