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將杯中酒一飲而儘,放下酒杯又為本身倒了一杯,見丁與昌端著酒杯並未沾唇,反而一臉不甘的神情,曉得他還為魏大當家的不讓他同去玉虛宮而耿耿於懷,便開解道;“丁大哥不要再去想玉虛宮的事了,此時魏大當家的恐怕已經將那邊的一眾羽士斬儘撲滅了,多想也是無益。男人漢大丈夫,做事講究拿得起,放得下。隻要玉虛宮的那些臭牛鼻子被殺潔淨了,魏大當家的得了金銀財寶有我們一份就行了,何必那麼在乎是不是本身親身脫手的呢?”
吳新吉進了後堂中坐下,接過丫環獻上的茶水喝了兩口,就聽吳延在門外回話道:“當家的,史頭子到了。”
聽罷史飛豹的一番話,吳新吉臉上一時候陰晴不定。既冇有劈麵駁斥,也冇有當即接管。而是端起桌上的茶杯,不斷的用杯蓋撥著茶水,卻冇有去喝。
聞聽此言,丁與昌和史飛豹也顧不得爭論了,異口同聲的問道:“究竟如何回事,你說清楚些?”
史飛豹將吳新吉的反應看在眼裡,本來有些惴惴不安的心漸漸的放鬆下來。要說,他來找吳新吉陳述短長,也是冒了必然的風險的。他固然信賴本身的判定,但對於可否壓服吳新吉並冇有實足的掌控。講了一番大事理後,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忐忑的。現在吳新吉的反應讓貳內心有了底,曉得這傢夥已經被本身的說辭打動了,本身此次是賭對了。
史飛豹冇了顧忌,大膽的說道:“吳當家的說的冇錯,小的在打擊玉虛宮這件事上確切無罪。剛纔小的已經說了,小的隻是供應動靜,並且小的供應的動靜都是失實的。打擊玉虛宮成敗與否都與小的無關,因為小的既冇有參與運營打擊計劃,也冇有被答應隨大隊下山行動,以是在這件事上小的無罪。
吳新吉略想了想,說道:“據阿誰李福講,二哥在與那些羽士的打鬥中,左腿和右邊肋下各中了一劍,幸而被部下搏命救了出來。不過照李福的說法,二當家的固然因為失血過量,身材相稱衰弱,已經行不了路了,但彷彿並冇有生命傷害。腦筋也還相稱復甦,讓盜窟派援兵策應的號令也是二哥親身下的。殘存的嘍兵另有不到五十人,並且很多另有傷。”
史飛豹停止了笑聲,說道:“小的笑吳當家的聰明一世,胡塗一時。想我史飛豹與那玉虛宮的羽士有殺兄之仇,如何能夠會與他們勾搭來暗害魏大當家的。固然是小的向魏大當家的陳述玉虛宮藏銀钜萬,但卻不是假動靜,這一點不管是‘草上飛’還是二當家的都能證明。魏大當家的此次失手,想必是太太輕敵所至,如何能把罪名都推到小的頭上。更何況現在魏大當家的死於非命,劉二當家的身負重傷,對於吳當家的您絕對是大有好處,當家的不說感激小的也就罷了,如何反而要殺小的呢?”
親隨上前將史飛豹的綁繩解開,又有丫環上來獻了茶。史飛豹向吳新吉謝了座,鄙人首的椅子上斜著身子坐了半個屁股。吳新吉又命兩名親隨到房門外扼守,冇有他的號令不準聽任何人出去。然後才轉向史飛豹,麵有難色的說道:“方纔史兄弟的一番肺腑之言令吳某非常欣喜,可貴史兄弟能夠瞭解吳某的難處。隻是現在吳某固然受大哥所命為盜窟留守,但也並不是任何事都能專斷的。就像史兄弟剛纔所言,固然大哥不在了,但不管是二哥還是四哥,就算他們傷得臥床不起,以他們的聲望在盜窟中仍然是說一不二的。吳某就算想一展抱負也是困難重重呀。吳某現在是故意擔起重振盜窟雄風的重擔,卻冇有這個權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