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隆二年農曆六月初六,南征軍水軍特混艦隊通過臨時翻開的缺口,穿越采石磯浮橋;
因為朱令贇此番東進是沿江而下,且其目標一方麵是為了馳援金陵,另一方麵也是為了燒燬采石磯浮橋、斷周軍後路和糧道。以是,阻擊、毀滅江南最後一支有生力量的任務便落到了江防第一艦隊和“飛龍軍”水兵南征艦隊身上。
建隆二年農曆蒲月二十七,在湖口毫無作為的屯駐了近一個月後,朱令贇終究見到了大病初癒的柴克貞。固然身材仍然衰弱、精力仍然不濟,可柴克貞還是毫不躊躇的接下了鎮守湖口、確保朱令贇所部後路安然、糧道通暢的重擔。而朱令贇則在留下三萬人馬供柴克貞駐守湖口後,於第二天,也就是建隆二年農曆蒲月二十八率十二萬雄師順江東進,浩浩大蕩的殺向金陵,去挽救已經被周軍圍困十餘日的國主李煜。
實際上,早在得知周軍南下撻伐的動靜後,李煜便已下旨時任洪州節度使、神衛軍都虞候的朱令贇率南都兵馬馳援金陵。接到旨意的朱令贇固然急於遵旨而行,可早就周到諦視南昌一舉一動的湖南道安撫製置使錢遠山又豈肯讓他安閒北上。因而,朱令贇這邊集結兵馬,錢遠山那邊也開端有所行動。他一方麵將湖南道駐軍主力自朗州調到間隔南昌更近的長沙府,另一方麵則派出很多小股軍隊在與江南交界地區活動,並不時越境對江南軍的小型據點停止偷襲、對邊疆州縣停止騷擾,使得朱令贇不敢放開手腳,就此不管不顧將主力軍隊全數集合到南昌,停止北上之前的籌辦。乃至直到接到李煜旨意一個多月、周軍南征開端近兩個月後,朱令贇纔算根基完成兵力集結和變更,具有體味纜前提。
固然江南軍的大中型戰船對逃竄的放火船停止了反對,乃至動用拋石機和拍杆擊沉了部分跑在前麵的放火船,但麵對近七百艘體形小巧、轉向矯捷的放火船,精度很差的拋石機和感化間隔短、行動笨拙的拍杆所能起到的反對感化實在有限。再加上江南軍大中型戰船的批示官也驚駭這些裝滿了硫磺、焰硝等引火之物的放火船被攔急了眼,點著火與本身同歸於儘。以是,各船在反對時也很有分寸,以防對方狗急跳牆。成果,不過一頓飯的工夫,除了個彆運氣太差,直接撞到本方戰船槍口上被打沉的放火船外,本來幾近將全部江麵掩蔽的江南軍放火船便逃得一乾二淨。
朱令贇對此戰誌在必得,希冀著能夠一戰成名,就此成為天下名將、成為江南的肱股重臣。可正所謂“天不料外風雲”,就在朱令贇催軍猛攻、周軍南征水軍特混艦隊開端墮入倒黴局麵,南征軍水軍都批示使辛飛宇已經籌辦命令擊沉那幾艘因起火而落空動力,正向己方主力編隊飄來的周軍戰艦時,江麵上的風勢卻俄然產生了竄改。本來對江南軍無益的西風變成了對周軍無益的東風。因而,本來正拉滿帆船,快速向周軍戰艦主力編隊的江南軍放火船較著慢了下來;本來正被風勢和水勢推向己方編隊的周軍起火戰艦也逐步放緩了腳步;本來紛繁揚揚飛向周軍主力編隊、有能夠引燃戰艦的各種燃燒灰燼亦調轉方向,往江南軍戰船地點地區飄去。
建隆二年農曆六月月朔,南征軍水軍特混艦隊編組結束,在南征軍水軍都批示使辛飛宇的帶領下朔江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