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通被賜死,一批忠於柴周皇室的老臣被免、被貶、被放逐,王崤峻封王加九錫,成為雖無天子之名卻有天子之權的無冕天子,全部後周朝堂完整被北平軍一係官員所節製。如此紛繁而又嚴峻的變故令後周朝野一片擾攘,支撐者有之、反對者有之、興高采烈者有之、點頭感喟者有之、不置可否者亦有之。而在這紛繁龐大的局麵以後,這件事情的始作甬者――張維信、徐紹安、李俊武等人――則是在冷眼旁觀,暗中揣摩。他們既是在察看那些個未被洗濯掉的後周老臣的反應與意向,也是在藉此機遇體味自家兄弟對五哥(五弟)王崤峻封王加九錫、總理朝政的觀點與態度。
對丁部領這類算得上“趁火打劫”的卑敗行動,穿越團隊眾兄弟心中非常不快。特彆是當大師從諜報部外務司那邊送來的相乾陳述得知,這個丁璉一起北來速率時快時慢,進入河南省之前日行一向保持在五十裡,而在進入河南省後便頓時減慢到二三十裡,到達陳州時更是以身材有恙為由停止不前,一待就是半個月。而當得知朝廷收回檄文、下旨北伐以後,這位前一日還病病殃殃的丁大使者立馬變得神清氣爽、生機不凡,馬上重新上路,並連連催促賣力帶路的禮部官員加快速率,兩百裡的路隻用了不到兩日便進了開封城這類較著是在捏時候、趕節點的行動後,本來就對其觀感很差的穿越眾們更是對其討厭至極,心生怨懟。
如果丁家父子特彆是丁部領曉得恰是因為本身此次自作聰明的“趁火打劫”會帶來如許的結果,隻怕打死他也不會在這個敏感期間派本身的兒子去開封朝貢請封。隻可惜丁部領不是神仙,既不能在朝貢請封之前算到如許的成果,也不能在朝貢請封以後及時獲得動靜並儘早做好各方麵籌辦,以應對後周朝廷、穿越團隊的雷霆之怒。反而在兒子返來後,捧著那紙冊封聖旨自鳴對勁、自我沉醉,卻渾然不知其已經將本身推到了絕壁的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