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則,這‘黑木讖緯’雖寫明是‘點檢做天子’,卻並未言明是現任的‘點檢’,還是繼任的‘點檢’。畢竟,就算官家將這正副兩個‘點檢’都撤了,想來還是會任命其他將領代替他二人的職務,仍然做這正副‘點檢’之職。如果這讖緯所言乃是那繼任的‘點檢’,官家的這一番苦心變更豈不就全白搭了心機。”
不過,獲得動靜固然較晚,但北平軍這邊還是停止了一係列安插。一方麵抓緊對後周朝廷各股權勢的滲入,以便及時把握其各種意向。另一方麵,儘力刺探有關“黑木讖緯”產生和呈現的來龍去脈,以求找出策劃此事的幕後黑手,為更好的實施“建業一號行動打算”供應有力幫忙。
說到這兒,林細雨略頓了頓,偷眼看了看柴榮,發明對方固然麵色嚴厲,卻並冇有發怒或者禁止本身再持續說下去的意義,這才持續說道:“一則,那‘黑木讖緯’所寫乃是‘點檢做天子’,而我大周禁軍現在官職中有這‘點檢’二字的卻不止一人。既有殿前司都點檢,亦有殿前司副點檢。可那塊黑木牌上並未言明是‘都點檢’,還是‘副點檢’。這一正一副都是點檢,如果措置錯了,不但不能破掉‘黑木讖緯’所載預言,反而會給那真正有野心、想要謀朝篡位的逆臣掃清停滯。
當然,藉助如許一支氣力刁悍到變態的權勢,稍有不慎便會被其反噬,成為其吞食天下的捐軀品。到時候,不但不能勤王討逆,反而會令大周王朝刹時崩塌,成為北平軍的囊中之物。是以,柴榮在這個題目上還是相稱謹慎、相稱謹慎的。他既冇有把本身的這個設法奉告林細雨,也冇有流露給朝中任何一名朝廷重臣,而是以一種本身以為非常穩妥、非常安然,同時又能夠有效履行的體例對此事做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