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門這婦人公然來了興趣,立在門內同她閒話,“如何,另有連口吃食都不給你們的?”
王氏不睬會盧氏的話,反扭臉去看劉香香,“喲,這不是香香麼,幾年不見還是這好模樣,難怪那鄭立一向唸叨你。”
王氏一愣,在腦裡將遺玉的模樣想了一遍,還真是那麼回事兒,“是啊,就是阿誰模樣,夫人認得?”
劉香香神采微白,但還是平靜地拉了拉盧氏的胳膊,“乳母,直接喊了巡街的來便可,這婆子亂認人,想必是個瘋的。”
飯後劉香香和盧氏進到裡屋說話,入夏後入夜得晚,遺玉便坐在客堂翻書看,時不時放下書去捏一捏癒合期的左肩,固然比來已經能漸漸行動,她卻也不敢太多活動,恐怕留了甚麼後遺症,隻能通過按摩來減緩一下左肢的生硬。
“我瘋了?”王氏聽到劉香香的話,嗓音驀地進步,而後語氣鋒利地笑著道:“都是你們這些該死的,才害的我們母女這副模樣,我如果真瘋了,早就拿刀子捅了你們,哪還與你們好生好氣地說話!”
當下她便將自知盧家的一些事情對王氏講了,直到說到盧家得了幾千兩銀子的事情纔算作罷,充分滿足了八卦漫衍慾望的婦人擦了擦嘴角的唾沫星子,卻見著王氏一臉“呆愣”的神采,方纔皺眉道:“好了,你從速走吧。”
王氏一瞥嘴,“可不是,看那流派挺大,家中蜜斯也是穿金戴銀的,模樣看著倒拚集,卻不想那般吝嗇。”
聞聲她的叫喊,正相互瞪眼的兩邊一齊將視野轉移到遺玉身上。
遺玉有些迷惑地說:“現成的冇有,前次給你送去的,這可就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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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氏聲音隱含著肝火,“你是那裡來的叫花子,堵在我家門口還滿嘴胡言!”
劉香香搖了點頭,苦笑道:“不是用完了,琳琳給拿去了。”琳琳是劉香香的小姑子,她婆家隻要那麼一個閨女,自小寵的很,不免脾氣縱了些,人倒是不壞的。
王氏見著婦人把包子遞給她便想攆人,也不著惱,這一下午的乞討讓她摸索出些門道出來,凡是聽了她的經曆,目露憐憫的,那既給吃的也給錢,但凡是眼中暴露討厭卻給了吃的,那普通她再加把勁兒,多少都能再討到幾個錢。
“蜜斯,如何了?”
“夫人真是美意,比起我先前去的那戶人家,但是善多了!”
她們如何又來了?冇等遺玉這個疑問落定,就見王氏那張比下午淨了一些的臉上暴露一個奸笑來,衝著背對著遺玉的盧氏道:“真就不熟諳了,好歹我們也是同親,連門都不讓我們娘倆進?”
這婦人輕哼了一聲,“認得,但是認得,那盧家蜜斯在這鎮上但是出了名的‘嬌俏’人兒,盧家也的確是大戶,不過她們家本就吝嗇的很,也難怪會攆了你出去。”
見婦人點頭,王氏瞳孔驀地收縮,垂下頭來臉上幾種神采變幻而過,冇等婦人關上門,一把伸手攔了,“夫人、夫人在與我說說那盧家的事可好?”
婦人眼睛一亮,也不嫌棄王氏身上的異味,朝前湊了湊,“哪戶人家啊,是這四周巷子的麼?”
比及暮色開端來臨,劉香香和盧氏才從房裡出來。
她一個叫花子,蓬頭垢麵的,如果放在平常,婦人纔不肯意應她,可該就該在王氏問的是盧家的事情,她倒是最有興趣與人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