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聽孩子們提及過，因怕叨擾冇有上門去拜訪，妹子莫怪。”

坐落在國子監後花圃西北角的圍樓。實在是各自獨立的四座閣樓環繞而成，因四樓以花中四君子定名，又被合稱為君子樓。

心中卻在想著：還真讓她說中一半，盧氏算是程咬金的mm，可不就是程夫人的mm麼。

遺玉鬆開盧氏的手，打量她一番，笑聲低語道：“過是不過的，就是女兒立在您身邊，倒像是服侍瑤池聖母的小侍女一樣了。”

君子樓環圍的中心空場是比試園地，地底四散埋有十餘隻特製的巨型水缸，人語噪音在此非常清脆。

遺玉挽著盧氏的手臂，盧智走在她們的右邊，三人沿著湖畔，朝君子樓走去。

裴翠雲在程小鳳出聲前，便看到那名三十餘歲端莊高雅的婦人，頓感訝異，按著她本來所想，年近四十的盧氏，固然曾做太長安城的令媛貴婦，可帶著三個孩子淪落他鄉多年，吃了那麼多苦頭，就算是風味猶存，也不會是這副貴氣又不顯老態的模樣！

盧氏忍不住笑，身上的拘束消去。伸出食指在她額頭上輕點，“在家談笑就罷，到了外頭另有這般冇正形的時候。”

“小玉，娘如許打扮，是不是有些過了。”

比試的園地上擺放著香案熏爐，另有一張柔嫩的素色絨毯，四十餘名參比門生，等下便要坐在這裡一展琴藝。

程咬金的夫人裴翠雲隔著幾丈遠，就被女兒伸手重扯了一下，“娘，那位就是盧夫人。”

“另有房大人！”

“嫂子說的那裡話，是該我上門拜訪纔對，我們就無需客氣了......”

左邊不遠處另有一條通衢，比起這邊的冷僻。明顯要熱烈的多了，很多門生都還挎著書袋，不過內裡明顯裝的不是書籍之類，遺玉眼尖的看到一些門生從袋子裡取出小包的吃食，邊說邊笑，邊走還邊往嘴裡丟，看來將五院藝比當作是文娛看戲的還真不在少數。

心中吃驚，她臉上卻帶著親熱的笑容，快步上前，不等小輩的先容，就熱忱地拉過盧氏合在身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