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後院看看馬。”何少知向遺玉道了聲謝,衝李泰笑笑,也離了廚房。
“嗬老沈,你這是把山裡的虎大王招來了吧。”何少知這瘦子愣了愣,這時另故意機去開沈劍堂的打趣。
這下子,方纔還熱烈的廚房,便隻剩下兩人,遺玉衝李泰聳聳肩膀,指指儘是碎屑的案板,道:
“姓沈的,我今後乾脆就叫你烏鴉嘴好了。”姚一笙一邊嗤笑,一邊放緩了馬速,凝神看向火線不遠處被樹叢遮住的山角。
“這山裡可不但要老虎,另有熊、有野狼、有山豹、最多的還要數蛇群,多是有毒的,那身子啊,長的能有三丈,一張嘴就有五尺,被咬上一口,就休想活命了,如何樣,你怕不怕?”
“你、你、早。”
被兩邊人疏忽了半天的李泰抬起手,把遺玉生硬的小腦袋按在胸前,瞥了一眼臉上掛著卑劣笑容的姚一笛,雖被麵罩遮住眉眼,但警告之意還是很清楚地傳達給了這感官靈敏的少年。
好大一隻老虎
“啊唔――”
在林中走了一段,漸入山林,世人便不敢再快馬,遺玉坐在李泰身前,身上馬兒晃閒逛悠的,她抬頭望著兩邊一望不見頂的墨青山壁,吸著山林中獨占的爽氣,乘了半日馬的怠倦一掃而空,小聲對李泰道:
沈劍堂話未說全,遺玉便見前頭一匹馬背上,射出一道人影來,手起刀落,半丈的長刀閃著寒光,當空便劈向了攔路巨虎。
七匹好馬搭上行裝,八人在天明定時分開了客謨,一起朝西邊幾十裡外的山群行去,從偶早上到中午,沿途的小村落垂垂希少,比及下午,到了目標地的山腳下,四周已是冇了火食。
“我吃飽了,你們慢用。”姚一笙瞥見李泰人,便放下碗,拉上還在刮鍋底的姚一笛,大步從他身邊掠過。
二樓轉角是個天井,能夠瞥見樓下街上動靜,遺玉在那邊尋著彷彿從早到晚都坐在那邊看客的老搓兒。
又一嗓子威勢地叫聲,剛纔還遠的聲音,現在是震耳欲聾,遺玉屏住呼吸,盯著火線路口似是從天而降,將近一輛車廂大小的花斑虎,這猛虎半點都不怕生人,此時天氣未暗,她還能瞥見摸索著靠近的它,張大的血口中,利齒上滴流的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