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我們持續練。”遺玉握了握手中長弓，從背上的箭袋中取出一隻羽箭，戴著過大指套的纖細手指搭箭拉弦，單眼對準遠處的插著了了數箭的靶垛，放箭！

接下來，在她的扣問下，盧智與她講了幾名各院有氣力博得木刻的門生，相做事件等等，到底他是插手過三次，比程小鳳的報告要詳確很多。

遺玉在學裡雖是第一次摸弓，準頭還拚集，三十步外十支箭有四五支能射到靶邊，但拉弓十來回，手臂就有些酸澀，扭頭看著身邊挽著九鬥弓不嫌吃力的程小鳳，非常戀慕。

李明生？遺玉略一思考，便猜到這從未聽過的名字許是阿生的大名。

氣候變冷，門外都掛上了簾子擋風，遺玉走到門前，平彤翻開簾子後，她隻覺入眼一片透明，小樓外前後屋簷下，起碼掛了二十來盞燈籠，東屋門前三丈遠的空位上，已經設好了席麵，烏黑的絨毯在一片燈光中非常顯眼。

盧智將手上的書袋遞給遺玉，“小玉。你先回屋去做功課。”

因為靶場離學宿館很近，遺玉下午下課便直接到宿館後門等待盧智，待兄妹倆上了隔街停靠的馬車上，她將五院藝比的事情同他說開了。

遺玉點點頭，雖盧智的話有些用心打擊她的懷疑，但更多是在提示她切莫馬失前蹄。

隔得不遠，能看清楚長長的一張席案上已經對坐了三人，盧智一向在看著她這邊，見她出屋，便伸手招了招，遺玉朝席麵走去。

比及馬車停靠在秘宅門外時候，遺玉隨口問了一句，“大哥，此次藝比你會插手嗎？”

* * *

“小玉？”程小鳳自顧回想著當初同盧家兄弟相碰到瞭解的故事，講完才發明遺玉臉上淡淡的憂色。

“我姓沈。”沈劍堂一邊答著盧智的題目，一邊用著笑眯眯的眼神高低打量著他身側的遺玉。

遺玉一樣對他點頭一禮，然後彎下腰，伸手摸了摸銀霄的腦門，趁便講它背上兩塊飄飄欲墜的膏藥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