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玉應了一聲,順著他們手指的方向,一步步走近那間透著暗淡燈光,略顯陰沉的屋子,深吸兩口氣後,伸手推開門扉,走進屋中。
遺玉咬了一下嘴唇,將臉抬起,隔著紗簾望向那模糊的人影,搖擺的燭光照顧在她白淨的小臉上。
寂靜了半晌,簾後之人再次問道:“把你所知有關姚晃的事情詳細說一遍。”
忍住心中驚奇,她雙手略微顫抖地將這絹帛疊合又貼進扁盒中,將那七樣種子看了一遍,冇有一樣是同她已經的毒藥種子不異的。
這降落又帶些沙啞的嗓音讓遺玉微怔,隨後沉穩了氣味,垂首答道:“您說的但是姚晃麼,我並不認得甚麼姚不治。”
問道:“把你抓去那些人,都有何特性?”
“你同姚不治是甚麼乾係?”
遺玉神經緊繃著,快速構造了說話,並冇有決計假裝驚駭的模樣,反是有些平靜地張口道,“姚晃自稱是個四周行醫的大夫,幫我娘看病冇有收錢,我娘幫著他說下了隔壁家的院落租住,除了醫術,他似是還懂看風水,我娘對他非常佩服,他便偶爾上我家中用飯,冇曾想今晚竟是藉著用飯把我家人迷倒,過後我就被帶到這裡了。”
“你出去吧,自有人送你歸去。”
遺玉沉默了半晌,低聲道:“他說他不能被那些人抓住,然後還讓我待他向你們報歉,大哥,他就是阿誰姚不治。”
盧智同遺玉相視一眼,心照不宣,並冇把有關不治神醫的事情說出口,一同將盧氏安撫一番,好半天她才消氣,對遺玉道:
“玉兒!”盧氏猛地從椅子上站起,撲向她,一把將她攬入懷裡,“你、你冇事吧?”
盧氏不見了女兒,屋裡又一副被人繁亂的跡象,盧智從姚家返來,還將來得及多說甚麼,遺玉竟然就返來了。
在她分開後不久,屋裡不知何時又多了一道人影,立在簾外,對著羅漢床上斜躺的人恭聲道:
她洗簌以後,又換了身潔淨的中衣,一人躺在床上,聽著內裡碗碟相碰的動靜,看動手中這隻半尺長四指寬的烏黑扁平木盒,沿著裂縫一劃,將盒子翻開,藉著床邊案幾上的燭台,看清了內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