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藝訓了一通，喘了口氣，持續痛罵：“實話奉告你魯鳴，冇你這麼查賬的！稿費和線索費代領是常有的事情，向來冇出過甚麼題目，到了他黃國強這兒就能出題目？就算有題目也不是辦公室的任務，我這賬單一目瞭然：7月10日開出去的兩張稿費單，一共350塊，黃國強代領的！你展開你狗眼瞧清楚，白紙黑字他簽了字的，瞧清楚了就給我滾蛋！彆說戴個雷鋒帽，就算你戴個綠帽子我這兒也輪不到你來撒歡！”

約摸過了半個多小時，魯鳴站在了社會訊息部分口衝他招手：“駱千帆，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算了，自認不利吧。500塊錢罷了，500塊不是買了祁東的信賴嗎？

駱千帆細心辯白了一下，辯論的聲音來自樓上，像是六樓。

“魯主任，線索費真的補發了？”

“哦，來了。”駱千帆承諾一聲。

開端的時候，魯鳴火挺大：“……不管如何說，你們辦公室賣力線索費的開支和發放，發放的時候莫非就不覈實身份？隨便說一聲就能代領，冒領瞭如何辦？線索費發放不到位對報紙傷害有多大？能不能有點任務心……”

但是，魯鳴吸了口煙，從抽屜裡取出一個信封來，扔給了駱千帆：“收著，辦公室補發的500塊錢線索費。”

駱千帆心說壞了，魯鳴要發飆了――500塊錢打水漂不說，還會換來一頓臭罵！他會不會罵我自作主張？

駱千帆走進魯鳴的辦公室，魯鳴扔了根菸給他，又把打火機扔給他：“本身點。”

他邊走邊揣摩，當魯鳴說“500塊錢隻能你本身承擔的時候”該如何應對。不如蕭灑一點，“500塊錢罷了，我毫不能讓魯主任難堪！”

駱千帆上了樓，躲在樓梯口就看到倆人像兩隻鬥雞一樣，吵得臉紅脖子粗。

這下完整斷唸了：完了，500塊錢打了水漂。看來題目出在黃國強的身上，他從辦公室代領了稿費，但是扣下300，隻給祁東50。題目是你現在去找黃國強翻老賬，打死他他也不會承認，難不成為了三百塊錢還能把祁東喊過來兩邊對證？就算對證也冇有證人證明誰在扯謊。

從冇見過魯鳴給誰點過煙，抽了這根菸也就意味著跟500塊錢正式說拜拜了。

虹城都會報的佈局，四樓是記者部，包含時政訊息部、經濟訊息部、社會訊息部和特稿部、拍照部，五樓是編輯部、版式部、校訂室。六樓是總編室、集會室、總編辦、人力資本部等。

魯鳴把菸屁股狠狠地按在菸灰缸裡，氣呼呼地說道：“軌製不靈傷害報紙！！駱千帆，你做得對！把收據給我，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了，下午我找辦公室唐主任說事。”

駱千帆吃過飯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睡了一覺，也不知過了多久，被模糊約約的辯論聲吵醒。

話冇說完，唐藝一拍桌子：“魯鳴，你吵吵甚麼？尚雲峰甚麼時候把你提成總編了？冇發個告訴你就來我辦公室撒潑？你把尚雲峰喊過來，看他敢不敢跟我這麼說話？！反了你了還！”

魯鳴說：“那當然。剛纔你不在，我去辦公室找唐主任，把環境一說，唐主任查了查線索費發放記錄，公然是漏發了，就把錢給補上了。唐主任還誇你來著，說你小子做事挺大氣，是個可造之材！”

魯鳴此舉出乎駱千帆預感以外：太陽打西邊出來的？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