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讓我寫我偏寫，他不讓我抓熱線，我就做策劃，好稿子纔是硬通貨，我寫出好稿子來我看他發不發。就算他不發，將來我把稿子拿給總編看，也好有個憑據――考覈不過關不是我不稱職，是鄔有禮刁難我。”

好久，駱千帆的腦袋還是木的。

“還冇有。”

駱千帆轉頭，胡菲菲站在露台的門口。

……

駱千帆眼神果斷了很多，也豁然了很多。胡菲菲感遭到了駱千帆纖細的竄改，她俄然想起那天宋小鬍子說的話：“鄔有禮最好彆過分度，惹急了駱千帆，他會悔怨的。”

胡菲菲想來想去冇有應對之法，自責道：“說來講去都怪我，早曉得如許，那天早晨就應當讓宋炭把他給銬起來，讓他身敗名裂！小駱駱，乾脆中午我請你用飯賠償你吧？”

胡菲菲常日裡說話直來直去不過大腦，但這番話說得在情在理，申請更調部分毫不是個好體例。

“我早都要報，但是您冇讓報！”

駱千帆大笑：“嫂子，你滿足吧，他不買魚，你還想讓他買個越南新娘返來？”

“你報選題了嗎？你采訪跟誰說了？”

駱千帆笑了笑：“照你說，我當時就該把鄔有禮的牙打掉？”

寫好稿子列印出來，先拿給副主任葛登看，葛登一看題目不由自主特長指敲桌子：“好啊，好稿子啊，夏總公然冇看錯你，采訪很踏實，收回去指定天下轉載。”

“更調部分？成嗎？”

駱千帆給那條快兩尺長的大紅金龍魚拍了照片，又拍下買魚的發票，要了賣魚人的電話、住址。

駱千帆又笑了笑，說：“我得感謝你，你挺仗義，替我出頭。”

一句話說得胡菲菲和順了很多，火氣也冇那麼大了。“小駱駱，樹挪死、人挪活，乾脆去找總編室更調部分吧，落在後孃手裡冇好日子過。”

“你會離職嗎？”

“那選題給他報了嗎？”

“過分了你！！”駱千帆從渣滓桶裡揀出稿件，氣呼呼摔門而出。回到辦公室，越想越氣，抄起鍵盤“啪啪”兩下摔得按鍵四濺，鼠標滾落在地上，拖著線繩閃著紅光，辦公室氛圍凝固了普通。

駱千帆感覺馬玲經手的男人必然不比老凱經手的女人少，但說也奇特，還就她跟老凱處的時候長，大有兩大江湖妙手湊到一起惺惺相惜的架式。

“也冇有。”

老凱是個見了女人邁不動步的傢夥，馬玲的“豪宕”隻在其上不在其下。宋小鬍子曾描述她的胸夠勁，說撞車能頂倆氣囊。

鄔有禮眼一瞪：“如何，你還要打我？來來來，打啊？”

返來寫了兩篇文章，從下午寫到早晨，連飯都冇顧得上吃。第一篇就事說事，“一條魚過十萬，甚麼魚這麼貴？”第二篇“揭秘虹城龍魚江湖”。

“他敢！看我不把他大腦袋擰下來。”

“葛主任，你感覺還行？”

駱千帆血往上湧，不由自主拳頭攥了起來，恨不得一拳搗疇昔！

賣魚人姓苗，在虹城北郊開了一座“龍宮”水族館，養了大大小小七八十條龍魚。電話裡一聽駱千帆成心采訪，親身開車來接，很熱忱。

駱千帆強壓肝火，用十二分的毅力節製著情感：“鄔主任，論文我明天就能交給您，這兩篇稿子我采訪了三天，您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