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白眼吐出一口氣,尚萌萌掬起一捧淨水往臉上潑,然後拿起洗麵奶,看了眼,男士的,牌子不熟諳,一串德文,極新。
和上回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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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纔下床,拍門聲響起,一個嗓音隔著門板傳入,“尚蜜斯。”
尚萌萌身材較著生硬,眼神也黯了一瞬,不過很快,她嘴角就暈開了笑意,兩隻纖細的手臂自發環過男人的脖子,姿式陌生。
尚萌萌嘴角一抽,冇吱聲,冇聞聲似的自顧自持續。等他頭髮半乾,她喉嚨發緊清了下嗓子,用一種很隨便也很天然的語氣問:“吹風機在哪兒?”
正立在樓梯口發楞,背後俄然傳來一道微啞的嗓音,語氣很低:“夢遊?”
他悄悄撫著她一頭又柔又順的黑髮,指尖小扣,聲音冇甚麼起伏,“不會營養不良?”
尚萌萌走出浴室,感覺整張臉有點疼――能不疼麼?她皮膚本來就嫩,被當豬皮似地搓來揉去,完整能設想現在會多慘不忍睹。
他彷彿很喜好她的下巴,動不動就要伸手捏一下。
穆城高大的身軀支在她上方,尚萌萌極力保持平靜,神采卻慘白。
“廚房在一樓。”
真他媽難服侍。
尚萌萌被嗆了一下,莫名想起好多比慘秀,同時也驚奇這位大爺竟然有和她談天的雅興。沉默了會兒才說,“高中的時候我媽送我去學了藝體。”
這個房間冇有涓滴女性的陳跡,冇有卸妝水,冇有扮裝棉,單靠男士洗麵奶洗盛飾,難度可想而知。洗了五六次,洗麵奶用了幾近半支,等臉上的殘妝終究潔淨時,她已經在內心把穆城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她嚇了一跳,轉頭瞥見穆城斜靠著寢室門框,蹙著眉,黑眸不善,還是那副赤著精乾上身的外型,踩在地毯上的腳掌很大,冇有穿鞋。
“……”
他沉默半晌,直接單手把她抱了起來。她低呼,緊接著被扔到了床上,頭昏目炫。“刺啦”一聲,緋色長裙裂開道口兒。
她點頭,打了個哈欠,“風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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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道,“穆宅。”
驀地,穆城唇微張,在尚萌萌白嫩的耳垂上齧咬,嘶啞道,“我就寢不好。你把我吵醒了,如何辦,萌萌?”